李太后脸色沉得可怕。“蓉蓉,你说,他们为何就是这样的不让哀家省心呢?”“哀家又没有做错过,先帝无能,他一心想要跟那个农女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要将哀家与皇子信统统抛弃。”“明明是他不义在先的,可为到最后,就成了哀家的错呢?”先帝一但这样做了,那么,后宫里的妃子们又将何去何从?皇子们又将如何?再者,扶一个外室之子上位,他这不是将皇族陆氏的脸面往泥里踩吗?故而,她杀了这个皇帝又何错之有?而且,她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还有,那个农女跟她做了一样的事情,可为何总有些人说她的不对,反而不说那农女呢?“陆无忧,哀家没有杀你,已然是对你的恩赐,你又为何三翻两次的与哀家作对?这次,竟打着给凤琼羽找解药的幌子出凤京,隐去踪迹,一朝回来,却带了个人回来?”李太后面色铁青,一手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咣当作响。蓉蓉知晓,她这不是在气陆无忧带个人回来,而是气陆无忧诓骗于她,更是气陆无忧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掩去了踪迹。换句话说,陆无忧能掩一次踪迹就能掩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只要他想,他就能掩去,丝毫不用顾及太后势力。太后更气的是,她自己的儿子陆无昭半点也比不上一个外室之子。陆无忧虽然只在凤京短短几年,可是他在凤京百姓中的地位却不低,甚至有人还得意这个杀人如麻的太后终于有人制得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一但陆无忧的名头盖过,莫说是太后了,就是皇帝那里也堪忧啊。这一系列的动作,才是太后今日不高兴的主要原因。蓉蓉道,“太后莫要焦心,不管陆无忧如何,只要这个东齐国还是圣上的天下,这便足矣,而且,他只不过是个亲王,我们想要拿捏亲王还不好拿捏吗?”蓉蓉又道,“太后,亲王年纪也不小了,先帝不在,为他操心的也只有我们,而且若大的亲王府里没有一位王妃几位侧妃又怎么能成?”李太后这才勾唇一笑,“你说得对,如今只剩下哀家了,陆无忧是先帝看中的儿子,怎的能让他这般年纪了后宅空空?蓉蓉,你看看这整个凤京城里,哪家的小姐能配得上陆无忧?一定要选个家世好,性子好,模样也出挑的来。”她一言一语没有提及凤琼羽。众人都知晓,凤琼羽才是陆无忧看中的女人,为了她,一执千金,为了她,出城寻解药,为了她更是不顾体面的站在城外如同怨女似的望君归。可是太后却越过了凤琼羽,另寻他人,也就是说,凤琼羽想要做王妃的心愿只怕是不成了。还有什么性子好,指的是好拿捏,家世好,也只是空有家世而无实权,模样好是以色使人,太后这是将陆无忧当成了一个青楼里的恩客,替他选一个花魁娘子出来呢?蓉蓉笑道,“这个自然,不过我们选还不作数,不如,我们挑了几个出来,让王爷亲自定夺吧,最好是当着群臣的面,这样也能让大家也瞧瞧未来的王妃是个如何的人物,也让大家瞧瞧我们太后对王爷的万分关爱。”李太后心情大好,“你说得对,说得对,哈哈哈,陆无忧他自以为了不起,可还不是一样要被我拿捏?别以为我耐何不了他,实际上,我们有的是法子叫他生不如死。”俗话说得好,娶一房贤妻可以福延三代,相反,若是娶了个悍妻,那便是祸延三代了。李太后眼神示意,让她亲自下去寻找这样的人,而且要越悍越好,她已经在开始想像陆无忧被悍妻烦得焦躁模样了。凤琼羽坐在马车之上,神情恍惚。“钏儿,我怎的觉得,太后并非真心帮我呢?”她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何当初要与太后相谋?她完全可以通过气运来帮助自己,不过,这好像也由不得她了,刀子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若是不合作,她也只有死路一条,她是想要坐上高位,可是没想过要把命的搭进去啊。钏儿道,“小姐,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小姐若是能及时回头,也是一样。”凤琼羽痛苦摇头,“回不了头了,你方才没有看到太后的表情,她恨不得杀了我,可是,可是这事与我又有何关系?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她中毒了,她也不想的不是吗,她听闻陆无忧冲破种种只为替她寻解药,她当时还乐开了花,无论这毒是不是真中,她都觉得陆无忧心里有她。然而,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好容易盼得陆无忧回来了,可是他却给了她一剑。凤琼羽眼泪落下,眼中恨意十足,“他为何要毁了我的脸?他为何如此手毒?我与他到底也是年少的情宜啊,我还救过他,他为何如此对我?”那一剑划得她脸生疼啊,而且疼得不止是脸这么简单,她的面子里子,全在这一剑被他给毁了,凤京的人都知道陆无忧如何的疼爱于她,可是现在?还不知他们要怎么说她呢?“小姐,你万不能哭啊,小心了伤口,大夫说这伤口不深,只要擦药就好了,小姐,陆无忧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他,小姐才貌双全,何愁寻不到一个良人?”只是钏儿话还没有说完,凤琼羽一巴掌便打了过去,“胡说,什么叫陆无忧看不是我们?分明是,分明是我看不上他,若非他气运……”话说到一半,凤琼羽便止住了话头,气运一事她不能随便说出来,除了她的爹娘,这事儿就要烂在肚子里。凤琼羽又装作慌乱模样,“钏儿对不住,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只不过是一时情急了,你莫要怪罪于我,我相信王爷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还有,他一定是被马车里的女人给蛊惑了。”钏儿捂住脸,呆愣一瞬后便摇头,“无事的小姐,只要小姐心情好,打多少下都无所谓,不过,小姐你是如何知晓马车里的是位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