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怎么样都无所谓。青娘都被震惊了,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二人还真的是深情啊,如若他没有背叛主子,或许她都要被这二人的情爱所感动。阿河说到激动处,没有半点的死气,眼内全然是星光,那不是绝望,而是希望,量谁也想不到,他对兄长如此狠心的一个人居然还有如此动情的一面。难怪说有人说,这世间的恶人或许在别人眼里不是恶,比如眼前的阿河,他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个恶人,算计兄长,背叛主子,甚至还坏了主子的大事,可在刘小姐面前,他就不是恶,而是一个有心爱姑娘的男人,肯为这个女人放弃一切,包括性命。青娘,都有些心软了。阿河目光紧紧的看着赵蛮,“蛮主,只怕我与她的感情,你不会理解吧?你这般凶狠的一个女人,你哪里会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你没有心,你就是个冰冷无情的人。”阿河冷笑,“可你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有人喜欢?那个北风华居然对你如此上心?蛮主,你还是听我一句劝,有男人愿意疼爱你你就答应了吧,莫要到最后连北风华都离你而去。”听到这里,赵蛮来精神了。“你怎的知晓北风华上心于我的?”阿河笑了,“我怎会不知?莫说是我了,就是整个玉罗轩的人都知晓,每回北风华与你相见的时候,手里提着的都是现下最时兴的东西,要么是一筐子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新鲜河蟹,要么就是山上成熟的野果,再要么就是送上名贵的珍珠。”这一切的一切,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来。“而且,北风华从来没有避着任何人,看不出来那才叫怪事。”赵蛮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可是阿河,他给我送这些东西,我就要感动,就要付出真心吗?难道你没有听过,他送来的东西我都拒绝了?又或是,他送来的东西我又送了同等价值的东西给他?”他送河蟹,那她便还河虾,他送野果,那么她便送菜,他送珍珠,她拒绝了,可他偏生要送,于是她将珍珠磨了粉还于他,让他做了压惊茶。难道,她回的这些他们都不知晓?阿河怔住,这个他的确是知晓,“可那不是你们两个小情人互送衷肠的吗?”赵蛮这回真的哭笑不得了,“你们还真的很喜欢瞎猜啊,谁告诉你那是小情人之间的互送了?那就不能是回礼?还是,你以为我就是个嫁不出去的,所以认定了我与他有情?阿河啊阿河,你们为何如此的笃定呢?自以为是,是不是你们男人的通病啊?”北风华是这样认为,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阿河也这样认为,她是真服了,难不成她们女人就不能自主一回吗?她们女人这一生就不能自己过日子吗,非得嫁人,不嫁人就活不成了?开玩笑,她赵蛮上一世也嫁了人,可是生活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反而糟糕透了,重来一回,她如何会将自己再陷入那种生活当中?更何况,她连陆无忧都看不上,又如何会看上一根不知被多少女人用过的烂瓜?阿河震惊,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赵蛮似的。赵蛮不在意他的震惊,言归正传。“阿河,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你让我过来,真的仅仅是想要见我?仅仅是想要让我饶了那位刘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或许我会如你所愿的放了刘小姐。”阿河听罢,背心有一瞬的僵住。他闪过眼神,道了句,“蛮主,我自然是想要见你,自然仅仅是让你饶了刘小姐的,怎么,蛮主难不成以为我还有想要杀你的心?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我有那个本事吗?”他的脸毁了,烂腿是彻底的没用了,又没有用好药,他又断断续续的饿了这般多天,他现在动一动都发汗,能够跪在她面前那已然是极限了,他又如何杀她?更何况,杀人总得有刀子吧,他哪里来的刀呢?赵蛮摇了摇头叹息,“最后一次机会都被你给浪费了,阿河,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她看向阿河,她的眼神阿河根本受不住,不过一瞬,阿河便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去。赵蛮一一揭露他的目的。“正如你所说的,你已经动不了了,如此模样根本杀不了人,可是你方才也说了,你是如何的喜欢刘小姐,为了她,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次刘小姐损失如此惨重,又被她的父兄给关了起来凶多吉少,你要替你的心爱之人报仇,这也是可以肯定的吧?”阿河慌了,“不,不是的,我告诉你爱慕于她,是想让你心软。”只是话一出,他便怔住了。赵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就是为了让她心软,跟青娘一样心软之后他便有了下手的机会。阿河僵硬的低下头来,他没有赵蛮聪明,只几句话便套出了他的端倪。赵蛮卟哧一笑,“你也不必觉得自己愚蠢,因为大多数人在我面前都这样认为过。”卟。阿河吐血了,可没有这么自夸的。赵蛮接着道,“阿河,你不能杀我,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杀我,你约我来此不是来求我的,而是来杀我的,先别急着否认,因为你早就暗暗的送信给刘家人,告诉刘家人你将为了你的刘小姐做最后一件事,你告诉他们,只要助他们杀了我,便放刘小姐自由,是这样吧?”“混蛋。”青娘听到这里大骂,愤怒而起,照着阿河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卟。阿河瞬间喷出口血来,如同一条死狗似的倒在地上,原本就破败的身子此时更加的破败了。青娘将赵蛮护在身后,暴怒的眼神恨不得将阿河给吃了。阿河哈哈大笑,“不愧为玉罗轩的老板,也不愧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聪明,果然聪明,如果你不是我的主子,如果我不是你的仆从,如果我只是个与你一样的商人,赵蛮,我绝对会与你做生意,因为你很聪明又懂得挣钱,与你交易绝不会吃亏。”他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眸子从软弱的请求换成阴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