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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秦列传（第2页）

苏秦继续煽风点火：“大王啊，您要是真的向秦国低头了，那秦国肯定会得寸进尺，今天想要宜阳、成皋，明天又想要更多的地盘。您要是给了，那地盘早晚得被秦国刮个精光；要是不给，那前面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还得承受秦国的报复。您想想看，咱们韩国的地盘是有限的，但秦国的贪婪可是无穷无尽的。用有限的地盘去满足他们无尽的贪婪，这不就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吗？我听说有句俗语叫‘宁为鸡口，不为牛后’，您要是真的向秦国低头，那不就成了牛屁股后面的跟班了吗？您这么英明的大王，带着这么强大的韩国军队，却落得个‘牛后’的名声，我真是替您感到害臊啊！”

苏秦这番话一说完，韩宣王顿时火冒三丈，他握紧拳头，瞪大眼睛，拔出宝剑，仰天长叹道：“我虽然不才，但绝不能向秦国低头！现在既然您以赵王的名义来教导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卫国家，跟随您的步伐！”

接着苏秦又跟魏襄王唠起了嗑：“大王啊，您的地盘可真不小啊！南边有鸿沟、陈、汝南、许、郾、昆阳、召陵、舞阳、新都、新郪，东边有淮、颍、枣、无胥，西边是长城的边界，北边则是河外、卷、衍、酸枣，地盘大得跟啥似的，差不多有千里之广。这地儿虽然名字听起来不咋地，但您瞧瞧，田舍庐庑多得数不清，连放牧的地儿都快没了。人民群众那是相当的多啊，车水马龙，日夜不息，这阵仗，简直比三军还要壮观！我估摸着，您这魏国，实力可不比楚国差啊！

“可那些搞合纵的哥们儿，老怂恿您跟虎狼一样的秦国搞外交，结果秦国一翻脸，您可就遭殃了。他们仗着秦国的势力，在国内欺负您，这种罪，真是大得没边了！魏国，那可是天下的强国啊；您呢，也是天下的贤王。可现在您却想着去巴结秦国，当他们的小弟，还建什么帝宫，接受秦国的赏赐，每年还得祭拜他们。哎哟，我真是替您感到害臊啊！

“我听说啊，当年越王勾践就带着三千残兵，把夫差给收拾了；武王也是带着三千勇士，三百辆战车，就把纣王给灭了。他们靠的不是人多，是士气啊！我听说您这有武士二十万，民兵二十万，敢死队二十万，还有十万杂牌军，战车六百乘，骑兵五千匹。这实力，比越王勾践、武王加起来都强！可您现在却听那些大臣的鬼话，想去给秦国当小弟。您要是真这么干了，那地盘可就得割给秦国了，还没打仗呢，国家就先亏了。那些劝您跟秦国搞外交的，全都是奸臣，没一个忠心的！

“您看看，《周书》上都说了：‘小病不治，大病难医；小毛不拔，得用斧头。’您现在不早做打算，将来出了大问题，那可咋整啊？大王啊，您要是真能听我的，让六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秦国，那咱们就啥都不怕了。所以啊，我们赵王特地派我来给您出这个主意，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魏王听了苏秦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连忙表示：“哎呀，寡人以前真是糊涂啊，都没听过这么高明的建议。现在您带着赵王的旨意来教导我，我肯定得好好听话，让魏国跟着大家一起干！”

苏秦见魏王这么上道，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齐国，对齐宣王说：“大王啊，您这齐国可真是风水宝地啊！南边有泰山，东边有琅邪，西边是清河，北边则是那浩瀚的勃海，简直就是四面都有天然屏障啊！齐国面积广大，有两千多里地，士兵数十万，粮食堆积如山。军队里的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打起仗来就像闪电一样迅猛，撤退的时候又像风雨一样迅速。而且他们打仗还特别节省，从来不需要翻越泰山，渡过清河，或者涉过勃海。就拿临菑这地方来说吧，这里的人口有七万户，我估算了一下，每户至少有三个成年男子，那就是二十一万大军啊！而且这还只是临菑一个地方的，都不需要从其他地方调兵。临菑人民的生活也十分富裕，大家都喜欢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玩六博蹋鞠什么的。临菑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大家挥汗如雨，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您看看，您这么英明，齐国又这么强大，要是还向西边那秦国低头，那我可真得替您感到害臊了！”

哈哈，这位苏秦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接着对齐宣王说：“韩、魏两国之所以那么怕秦国，主要是因为他们跟秦国接壤啊。一旦开战，双方军队短兵相接，不出十天，胜负存亡就定了。要是韩、魏赢了秦国，那也得损失一半的兵力，边境也不保；要是输了，那就直接国家危亡了。所以韩、魏跟秦国打仗是风险极大，而给秦国当小弟风险就小多了。但秦国要攻打齐国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得绕过韩、魏的地盘，经过卫阳晋的道路，还得穿越亢父那个险要之地，那地方路窄得连车都不能并排走，骑兵也不能并排前进，一百个人守着，一千个人都不敢过。秦国就算想深入齐国，也得时刻提防着韩、魏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啊，秦国对齐国也就是吓唬吓唬，根本不敢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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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臣们不深入了解秦国对齐国其实没辙，就劝大王您去巴结秦国，这简直是瞎出主意啊！现在咱们齐国虽然没有给秦国当小弟的名头，但实力可是杠杠的。所以啊，我建议您还是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

齐王一听，赶紧表示：“哎呀，我这人比较迟钝，又住在海边这个偏远的地方，对天下大事了解得不多。现在您带着赵王的旨意来给我上课，我肯定要好好听着，让齐国跟着大家一起干！”

苏秦见齐王这么上道，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楚国，对楚威王说：“楚国啊，那可是天下最强的国家；大王您呢，也是天下最贤明的君主。西边有黔中、巫郡，东边有夏州、海阳，南边有洞庭、苍梧，北边有陉塞、郇阳，国土面积五千多里，士兵百万，战车千乘，骑兵万匹，粮食储备能支撑十年。这可是称霸天下的资本啊！您这么强，再加上楚国的实力，那天下谁能比得了啊？可您现在要是去给秦国当小弟，那诸侯们可就都得跑到章台下面去给秦国磕头了。”

苏秦继续给楚王洗脑：“楚王啊，您得明白，秦国现在最恨的就是楚国，您强它就弱，您弱它就强，这两边可是势不两立的。所以嘛，我给您出个主意，咱们得联合其他国家，把秦国给孤立起来。您要是不听我劝，那秦国肯定得派出两支大军，一支从武关出来，一支直扑黔中，到时候您的鄢郢可就危险了。

“我这人就喜欢未雨绸缪，您要是等到祸事临头再着急，那就来不及了。所以啊，希望您早点儿考虑清楚。

“您要是听我的，我保证让山东那些国家都按时给您进贡，全都听您的号令。到时候您想怎么练兵、怎么用兵，都随您心意。要是您真的用了我这笨主意，那韩、魏、齐、燕、赵、卫的美人音乐，还有燕、代的好马骆驼，都会堆满您的后宫和马厩。总之，咱们要是联合起来，那您就是楚王；要是跟秦国搞合纵，那秦王就得称帝了。放着称霸天下的事业不干，跑去给秦国当小弟，我觉得您这选择有点儿不明智啊。

“秦国那可是个虎狼之国，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它就是全天下的敌人。那些搞合纵的人，都想着割地给秦国，这不是养虎为患嘛！作为臣子，割自己主子的地来巴结秦国，这种大逆不道、不忠不义的行为，真是没谁了。所以嘛，咱们要是联合起来，那就是其他国家割地给楚国；要是跟秦国搞合纵，那就是楚国割地给秦国。这两条路可差远了，您自己选选看？赵王派我来给您出主意，就是希望您能明白这个道理。”

楚王一听，赶紧表示：“哎呀，我这国家西边跟秦国接壤，秦国一直想着吞并巴蜀和汉中，这秦国啊，就是个虎狼之国，不能亲近。而韩、魏又受秦国的威胁，跟他们深谋远虑也没用，搞不好还会被秦国利用。我自己琢磨着，楚国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过秦国；跟大臣们商量，也感觉没什么靠谱的主意。我现在啊，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现在您想统一天下，拯救我们这些危难中的国家，我肯定要全力支持您啊！”

就这样，六国联合起来了，苏秦成了这个联盟的老大，还同时担任了六国的相国。这苏秦可真是个人才啊！

苏秦那哥们儿，风光地回到赵国，一路上那可是浩浩荡荡啊，车队、马匹、辎重一应俱全，各国都派出使者来送行，那阵仗简直比国王出行还壮观！周显王听说这事儿，吓得赶紧清理道路，还派人到郊外去迎接。苏秦家的那些亲戚们，包括他那曾经瞧不起他的嫂嫂，现在都低眉顺眼地侍奉他，连吃饭都不敢抬头看他。苏秦看着嫂嫂那囧样，笑着问：“哎，嫂子，你之前那么高傲，现在怎么这么恭敬啊？”嫂嫂一听，立马跪在地上，脸贴地面，尴尬地说：“哎呀，还不是看您现在地位高、钱财多嘛！”

苏秦叹了口气，说：“同一个人啊，富贵了亲戚都怕你，贫贱了就随便欺负你，更何况是外人呢！要是当年我在洛阳有两顷良田，哪还有今天六国相印的风光啊！”说完，他就大手一挥，散了千金给宗族朋友。想当年他去燕国，还跟人借了百钱作为路费，现在富贵了，直接百倍奉还。

苏秦还一一报答了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不过，有个随从却一直没得到赏赐，就自己上前来问。苏秦说：“我没忘了你。记得你当初跟我去燕国，在易水边上几次想离开我，那时候我正处于困境，所以对你期望很高。不过，现在既然六国都跟我结盟了，我也该好好感谢感谢你。”

苏秦回到赵国后，赵肃侯封他为武安君，并把与六国的盟约书交给了秦国。这下子，秦国军队十五年都不敢窥视函谷关了。

但好景不长，后来秦国派犀首来欺骗齐国和魏国，联合他们攻打赵国，想破坏六国联盟。齐、魏两国真的出兵攻打赵国，赵王就责怪苏秦。苏秦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请求出使燕国，说一定要报复齐国。结果他这一走，六国联盟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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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秦惠王还把女儿嫁给了燕国的太子，这一年，燕文侯去世，太子继位，就是燕易王。易王刚继位，齐国就趁着燕国国丧出兵攻打，一下子占了十座城池。易王气得不行，就对苏秦说：“以前先生来到燕国，先父资助您去见赵王，这才有了六国联盟。现在齐国先攻打赵国，又来攻打我们燕国，我们因为您而被天下人嘲笑。您能帮我们夺回失地吗？”苏秦一听，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说：“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为您夺回失地！”

苏秦见到齐王，先是深深鞠了个躬，然后低头表示庆贺，又抬起头表示哀悼。齐王一脸懵圈：“哎，你这是啥操作？一会儿庆祝一会儿哀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苏秦解释道：“大王，您听过一个故事吗？说是一个饿极了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吃乌喙，因为乌喙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吃完也活不了多久。现在燕国虽然弱小，但它可是秦王的亲家啊。您贪图那十座城池，却跟强大的秦国结下了梁子。这就好比您让弱小的燕国在前面当挡箭牌，而强大的秦国在背后捅刀子，还指望招揽天下的精兵来帮忙，这不就是吃了乌喙的下场吗？”

齐王一听，脸色立马变了：“那……那咋办啊？”苏秦微微一笑：“大王，我听说古代那些善于处理事情的人，都能把祸事变成好事，把失败变成成功。如果您能听我的建议，把燕国的十座城池还回去，那燕国肯定高兴啊，秦王也因为您卖了个人情给他而高兴。这样，您不仅化解了与秦国的矛盾，还跟燕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不是一举多得吗？到时候您号令天下，谁还敢不听呢？这就是用十座城池换取天下的霸主地位啊！”

齐王一拍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于是，齐王归还了燕国的十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