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宋早露加重了声音,沉声说道:“您若是听不懂小人说的话,小人也略懂一些拳脚。”
这话,让君元策面色巨变,他堂堂一个王府二公子,居然被宋早露威胁了!
“你敢,我可是……诶,松开我,我自己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早露直接让人将他架了起来,往皎月楼走去。
皎月楼中,君璟承苍白着脸,披着厚厚的大氅,白绒绒的皮毛,衬的他气质出尘。
他眼中含着薄怒,眸光透着几分冷冽,手轻轻握拳,放在唇瓣下咳嗽着。
这一声声的咳嗽撕心裂肺,叫人心疼。
宋早露走了进来:“王爷,世子,二公子带来了。”
君璟承眸光冷冽,声音低沉透着几分病气:“家法伺候。”
君元策:“?”
君元策被两个牛高马大的仆人直接摁在了地上,宋早露举起了那一丈长的板子重重打在了君元策的背上。
啪!
“啊!”
板子落在背上,华贵的衣服裂开,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襟,尖叫出声响彻了庭院。
君元策疼的冷汗淋淋,他抬起头,惊呼了一声:“大哥,我可是王府的二公子,你们怎么敢……”
啪!
又是一板子重重落下,打断了君元策的声音,他仰着头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声。
宋早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两板子打的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君元策双手死死抠在了地毯里面,指甲差点飞了起来,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你们敢,你们敢,父王和母妃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早露高高举起了板子,正想要落下去,只听外面高声喊道:“王爷驾到,王妃娘娘驾到。”
王妃快步走了进来,她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见君元策趴在地上,满背是血,手中的佛珠差点扯断了:“策儿!”
君元策伸手拽住了王妃的手,泪流满面:“父王,母妃,救我!救我啊,大哥要打死我啊!”
王妃抬眸看向了君璟承,她蹙眉说道:“承儿,这是做什么?策儿这几日很乖的。”
倒是长平王冷了脸,威严地说道:“你大哥不会无缘无故教训你,定是你又犯了什么错!”
“儿子没有啊,儿子冤枉!”
紧接着,长平王坐到了君璟承的旁边:“承儿,策儿年纪还小,做兄长的教导也是对的,不过,动不动便用家法只怕不太妥当。有什么事情,不妨你说给为父听听?”
王妃拿着手绢擦了擦君元策额头上的汗水:“是啊,承儿有话好好说,先放了你的弟弟!”
长平王和王妃都十分了解君璟承的性格,他说一不二,且必定是有把柄才会出手,绝对不会滥用私刑,只怕君元策又闯了祸。
但二人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君璟承真的打的君元策下不来床。
更何况王妃一贯更疼爱这个小儿子,比疼君璟承真心多了!
君元策见父母都替他求情,便满脸冤屈地盯着君璟承:“大哥从前便这样,总是逼迫着我学习。我虽然不如大哥天赋异禀,可到底不是大邪大恶之人,大哥何必拿捏着我来立威?”
君璟承眸子凉了几分,早些年,他也疼爱这个弟弟,认为他只是顽劣了些,好好教导就是了。
可十二岁那年,他亲耳听到,君元策跟别人嘲讽他,说他是个短命的废物,迟早要死,君璟承便知道,有人生来就是坏种,便再也不管他了!
君璟承咳嗽了好几声:“你上有父母,轮不到我管你,只是,你凭一己私欲,对税银下手,坑害都察院,差点祸连全家,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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