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渊哑然,他说不清心头什么滋味,不恼怒,但也不欢喜。
难怪说他先前红了耳根,不是他多想。
冷淡下来目光,“姑娘知道我是谁?”
“公子就是公子啊。”郁念白浅笑着回答。
“我叫君怀渊。”
怎么忽然自报姓名?
“很好听的名字。”
郁念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夸奖道。
见郁念白神情不似作假,君怀渊猜想她要么是演技已入臻境,要么是当真不知晓自己是谁。
君怀渊选择相信后者。
“公子腰间佩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我前不久才从山谷出来,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公子不必疑心我说谎。”
郁念白轻轻托住下巴,轻柔的同君怀渊说。
“我没有疑心姑娘。”君怀渊对她口中另一事更在意,“姑娘说,前不久才从山谷里出来?”
轻轻的笑,“公子怎么关心起姑娘家的事情了?”
“是我冒犯了。”
君怀渊也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点交浅言深了。刚刚也不知怎么了,话竟就那么直直脱口而出,没过脑子似的。
“公子说得哪里话,公子想知道,我高兴还来不及。”郁念白双手放在琴弦上,轻轻起调。
“只不过,这事对我来讲算是隐秘,我从不轻易讲与外人听,公子若是想要知道,也需得拿同样的自身隐秘来与我交换。”
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郁念白手下渐渐起了首小调。
这个要求难倒了君怀渊。
他没有隐秘可言。
众人爱称他君子如玉,高风亮节。他自是愧不敢当。可是江湖有此传闻不是毫无道理。
只因,他没有隐秘可言。
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没发生过的事情,只要有心打听,江湖上都能觅得踪迹。
隐秘他身上没有,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的传闻他身上倒是有不少。
没有能和郁念白交换的东西,君怀渊没来由的叹息,“我没……”
“好了好了。”郁念白似是妥协一般,无奈道,“纵使公子无法与我交换隐秘,我也说给公子听好了。”
“谁叫我喜欢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