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炉子一起烤,大师父陀螺似的忙来忙去,不时抬起手臂抹去额头的汗珠。
串上得特别快,那些第一次吃到地道的北方烤串儿的男孩女孩都发出惊叹和赞美,烫得不住的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没一会儿,桌上便扔了一层竹杄子,纷纷大呼好香。
五六十号人围坐在一起,女孩们的吃相由开始的小斯文变成大快朵颐,男生们则甩开腮帮子把嘴撑得鼓鼓的,六十五度的北方佳酿倒在一次性杯子里,醇厚的酒香未饮人先醉。
所有人都扔开京大高才生的包袱,吃得形象全无。
什么仪式啊、开场白啊,全都扔一边儿去,什么都没有到嘴的串串儿实在。
那个主厨男生眼睛看着大家吃的欢快,耳朵里是接连不断的赞美,乐得嘴巴都要扯到耳根子上了,一个激动,大半杯高度白酒见了底,换来一阵叫好的声浪。
很快,我和大哥被同学们围住了,一个接一个的来敬酒。
男生端的是啤酒或白酒,女生多数端着的是果汁,祝酒词出奇的一致:祝殷老师生日快乐,祝月师母貌美如花。
我面上羞涩,心里窃喜,喝到这个地步,否认什么的完全没有用,我也便顺水推舟的认了。
大哥说得对,我早晚是他们的师母,只不过早叫几年而已,我受得起,想叫就叫吧。
我拍拍发热的面皮,对,受得起。
不到一小时,大哥便被学生们敬得有了醉意,星眸迷离,双颊泛起红晕,手上开始没有了稳头儿。
“还成吗?接下来我上吧。”我看了看还有半桶的高度白酒,担心他会撑不住,悄声问大哥。
我那奇葩的异能,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不用,我还能喝。”大哥等着一个白衣男生给他斟完酒、说完祝词,说了声谢谢,便端起酒杯。
男人啊,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我拥有的无敌酒量,还偏要自己喝,简直就是找罪受。
我担心的用双手接着大哥手里的杯子,生怕那杯酒会在他已经有些不稳的手里落下去。
大哥强撑着又被敬了几轮,醉意更浓,似乎忘记了他正在接受来自他学生们的生日祝福,以为在自己家里呢,两次噘着唇和我要亲亲。
被同学们调侃和是暧昧的眼神荼毒,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殷轻鸿先生,你可记得为人师表四个字是何意思?众目睽睽之下,不要这么轻佻好不好。以为这是你家卧室呢,想亲就亲?就算我占着师母的名头,也得避避人不是?
庄重,要庄重啊,殷老师!
在大哥第三次来求亲亲时,我果断夺下他的酒杯,干了那杯酒,换我上阵和排着长队等待敬酒的学生们对阵。
这些臭小子,丝毫没有因为我是女生而有所收敛,相反的更加亢奋,恨不能换成大碗。用他们的话说,平时都是他们受压迫,这是他们仅有的机会,浪费了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