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事,难道他们孤男寡女的,不需要避嫌的吗?
我放在被子里的手掐住大腿上的肉,让清晰的痛感提醒自己要冷静。
我闭闭眼睛,待心里的烦躁和不虞被压下,才重新张开。看着大哥的眼睛,我问他,“是什么事?一定要夜里过去吗?这个时间,是不是不太方便呀。”
含在口中没有说的那句话是,她身边有两个随身陪护,是什么事非你不可呢?
大哥顿了顿,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揉揉我的发,低声说,“乖,她是为我出的事,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看看。宝贝最懂事,乖乖睡,没什么事的话,我会很快回来。”
如果有事呢,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的,但是没说出口。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比如现在,理性的说,大哥应该过去。有句话他说得对,她是为了他才变成那样的。可从情感方面来说,我心里一万个不同意自己的男朋友深夜去她的房间。不管什么事,都不愿意。
“我和你一起过去,滕学姐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半夜进入人家的闺房不太好,我在就方便多了。万一有什么事,比如滕学姐洗澡摔在地上什么的,是吧。”我故作俏皮的眨眨眼睛,用那种你懂的目光望着他。
大哥瞳孔缩成一个点,定定的看了我足有三秒,确定我是铁了心的要和他一起去,抿抿唇没说什么,伸手把我从床上扯起来,起床穿衣服。
滕静的房间在九楼,我们的房间在十二楼,穿衣服加上等电梯,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九楼。
高个男给我们开的门,看到大哥身后的我先是意外的怔了一下,面露难色。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真的有猫腻。
大哥对于高个男对我的怠慢不太满意,脸子比较冷。他在见到大哥一脸的冷峻后,礼貌的点头致意,侧身让我们进去。
大哥牵着我的手进入房间,一边走一边问高个男,“发生什么事?”
“殷先生,滕小姐突然不舒服,我们用了所有的方法,但效果微乎其微,不得不打扰您过来一次。”
“没什么,她哪里不舒服,还是右腿吗?”
我敏锐的抓住话里的重点。
这么说的话,滕静以右腿不舒服为由,曾在半夜的时候找过大哥!
“不是。滕小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轮椅的轮子卡住摔了一跤,左腿受伤,疼得厉害。”
还真叫我猜着了,果然和洗澡有关。
难道这是女人钓男人的惯用伎俩吗?我看过的多数小说里的女二几乎都在浴室摔过,用意吗,出奇一致,不过是为了引男人上钩而已。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真正的做到,面对身材火辣的美女,一身湿搭,似露非露,若隐若现,满面娇羞的含着两包泪,能够做到完全不动心呢?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柳下惠其人,那他一定有生理性疾病。
我撇嘴冷哼,声音惊动走在前边的大哥,他的后背僵了一下,顿住脚步,问那个高个,“伤得很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这个,殷先生看过再决定吧,不太好说。”
滕静住在最靠里侧那间主卧里,门半掩着,里边的光线有些暗,什么也看不到。
高个把大哥领到主卧门前,推开门让大哥进去,我迈步跟上时,他伸出手想要拦我。
“这位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