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书,翻了一页又一页,总是不见祁秋年从浴室回来。
想起祁秋年酒喝多了,他有些担心,想过去看看,可千万别晕倒在浴室了,可是想到祁秋年心里想的要’放松一下‘。
这
一时之间,他进退两难。
万一万一撞见了?
咳咳,那多尴尬。
想到那个画面,纯情的七王爷,脖颈都开始发红了。
于是他便按耐住了,再等等看吧。
结果左等右等,依旧不见人回来,他坐不住了。
他也是男人,虽然不曾做过那种事情,但是基本的常识是有的,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长的时间还没结束。
晏云澈走出房门,大步流星的就朝着浴室里走了过去。
隔着门板,听见里面还有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可流水声却伴随着一丝丝难。耐的哼唧。
怕不是他的年年生病了?不舒服?
晏云澈想也没想,竟然直接踹开了浴室的大门。
随着砰地一声,祁秋年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还带着薄红。
四目相对,似乎是有些尴尬。
晏云澈在反应过来之后,脑子冒烟儿,脚上像灌了铅似的。
祁秋年到底是现代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扭捏,眼雾朦朦,“阿澈~”
嗓子粘粘糊糊的。
叫得晏云澈耳根子一阵酥软。
祁秋年继续,“阿澈,关门啊,风吹进来冷。”
晏云澈喉结滚动,下意识的关上了身后的浴室门。
祁秋年勾起嘴角,语气却可怜兮兮的,“阿澈,酒喝多了,泡太久,身上没力气了。”
这浴池修得很大,祁秋年半个身子没入水中,半长的头发染上水雾,湿淋淋的垂在脖颈上。
晏云澈似乎可以理解祁秋年从前撞破他沐浴,为何会在心里唤他妖僧了。
这样的画面,确实不正经,但也是在是蛊惑人心。
于是,他便是像个只会听指令的提线木偶,跟随者祁秋年的指令,走到了浴池边上,蹲下。
祁秋年趴在浴池边上,歪着头,“阿澈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怕你醉酒,摔倒在浴室了。”晏云澈很诚实。
祁秋年勾起嘴角,稍微起身,凑到晏云澈耳边,“阿澈是在关心我?”
之前,祁秋年说晏云澈很白,确实,晏云澈是一张冷白皮,可是他却忽略了他自己也很白,暖白皮。
在热水里泡了一阵,肌肤更是流露出一层薄红。
不知怎的,晏云澈突然想到,他从前去游历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黑心画师,那画师用人皮作画,还试图送了他一张人皮。
远去的记忆在此刻开始变得清晰,那些死物,如何比得上他的年年?
这天底下,最好的画纸,便是祁秋年的随着呼气起伏的胸口还有光滑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