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张照片,就当是留个纪念了。
皇家祭台这边的仪式,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然后又要出发去皇家寺院了。
不过,这次老皇帝以及后宫妃嫔,还有皇子们,便都没有随行了,大臣们送晏云澈出了祭坛的大门,然后都在此止步。
随行的,只有晏云澈的亲人。
潇妃娘娘和晏承安,以及战国公一家,祁秋年还见到两个陌生的面孔,应该就是战云霄的妻子,还有战霜引郡主了。
祁秋年跟在最后面。
前面全是晏云澈血亲,祁秋年混迹其中,稍微有一丢丢的怪异。
百官们琢磨着,佛子与祁秋年的关系好,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难不成他们结拜成了异姓兄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说得通了。
而其实,去皇家寺院,其他人是可以去观礼的,仅凭个人意愿罢了。
佛子的銮驾走在最前方,百姓们显然也知道今天的盛事,每当佛子的銮驾经过,百姓们便自发地跪地叩首。
嘴里还念叨着佛经,亦或是在感念佛子为天下百姓二十年清修祈福。
祁秋年的马车,坠在最后面,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这样宏大而虔诚的景象,也不由得心颤。
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晏承安这小子,已经挤到他母妃的马车上去了。
潇妃娘娘这边,同样也拉开了马车的帘子,还往后看了看祁秋年的马车。
随后,幽幽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战止戈骑着马,跟在他姐姐的身旁马车身旁。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姐姐为何叹气?”
潇妃娘娘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再次看了一眼跟在最后的马车。
这下,战止戈也明白了,不由得有些沉默。
自从那日,祁秋年从宫里回来,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点问题,自己的好兄弟与自己的大外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可是这事情经不起细想啊,越想越是心惊胆颤。
寻常权贵家的长子嫡孙,要想同男人在一起双宿双飞,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都已经十分困难了,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大外
甥是佛子啊,是未来的国师啊,甚至他还是大晋的七皇子殿下,未来会被陛下封王,会拥有自己的封地。
而祁秋年这个男爵,瞧着手里确实是没有实权,但明眼人也看得出陛下对他的重视与宠爱。
且先不说两人是否是两情相悦,就说他们之间身份的鸿沟,就十分难以跨越。
想到这里,战止戈也幽幽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