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嘛~我就不必再去威胁殳奉理,枉做坏人。”
“他也不算冤枉。”
“怎么说?”
周沧晏抬眼看她,没说话。
而一向在八卦上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春花,则轻翅轻脚地走过来,脑袋又贴近些。
生怕错过什么。
“嗯?”
宋连荷还是不懂。
周沧晏缓缓出声:“那天,在楼上厢房……”
宋连荷倒吸一口气,脸颊火烧似的,睁着大眼睛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
“是他动的手脚。”
周沧晏轻飘飘的一句话,又点燃了宋连荷的杀气!
她气沉丹田:“魅姐!替我杀个人!!”
——
深巷,殳奉理捂着受伤的腹部艰难前行。
他面无血色的,发丝凌乱,脚步狼狈。
身后,几名黑衣人紧追不放。
脚下一个踉跄,他摔倒在地。
逃到这里,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转过身,喘着粗气看着走近的杀手。
自知大限将至,他嘲讽一笑:“身为皇亲国戚,竟也会言而无信!宋连荷!我殳奉理就算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剑光一闪,他紧紧捂住脖颈,那里血如泉涌,他嘴唇颤抖着,双眼瞪大,目光僵直。
就在他倒下后,对面的黑衣人摘下黑色面罩,他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是喜鹊。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低声道:“娘子,死了。”
“……死了?呵呵,还不够!”
殳奉理慢慢闭上了眼睛。
——
殳奉理死了。
尸体在华胥坊的后巷被人发现,死相极其凄惨,下身被血染红,据说是被一刀割了去……
周君临站在空旷的一楼大厅,面色阴沉,眸目幽暗。
面前是具裹着白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