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好记住说过的话,不然,可不仅仅断手断脚那么简单。”
金谷年阴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等金谷喜她们抬起头,她已不见踪影了。
“金谷年,老娘迟早将你千刀万剐,把你的儿女卖身为奴隶!”金谷喜憋出一口老血,站起来对着空气大声咒骂道。
不料,下一刻报应又来了。
啪的一下。
金谷喜的右手臂被石头打中,生生砸出一个血洞。
“啊……”她忍着痛四处张望,内心恐慌不已。
金谷年是鬼吗?整日阴魂不散。
月光下,文家老四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掂着石头把玩,似笑非笑道:“听说你要将我发卖为奴?”
明明对方只是个十二岁的毛头小子,脸色也稚嫩无比。
说话也是老成阴戾。
金谷喜像被凶狠残戾的狼盯上一样,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
金谷年撒野过后,这狼小子就跑来补刀,小的比大的还要狠角色。
该死的,这小子不是傻子吗?
根本是个疯子。
“老四啊,咱们是一家人,二姨怎会干那种猪狗不如的事呢,没有的事哈。”金谷喜与潘莲花交换了眼神,步步后退,勉强打圆场道。
文知礼从石头上跳下来,缓缓走向她们。
他的手微微抬起—
“啊!快,快逃!”
生怕被打,金谷喜跟潘莲花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仓惶而逃。
文知礼沐浴在月光下,神色恹恹,对着树林黑暗的方向道:“想必这段时间,他们不敢再来捣乱了。”
金谷年叼着一根狗尾草走出来,兴味盎然道:“据说金谷喜的女儿也被达州的黄公子相中了,看来,这个黄公子来头不小,达州的姑娘看不中,偏偏来到文楼镇这种穷乡僻野相亲。”
“受骗的不止林家一户。”文知礼玩味一笑,“蒋盈盈也被相中了,蒋家人已经赶往达州了解情况。”
金谷年眉头微蹙。
这种情况让她想起前世的骗婚,骗彩礼、骗色、骗生育,甚至还是团体作案。
两个人慢慢地走回家。
月光把一大一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老四,重生为人,咱们犯法的事不能干,该遵守的原则也不能丢。”金谷年面色沉如水,双手枕着后脑勺,感叹道,“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不好。”
“闭嘴,老太婆。”文知礼白她一眼,懒懒道,“有脸说我,没脸说自己。刚才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把人揍得挺爽的。”
金谷年冷哼一声,与他对视:“老四,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现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该尽的孝,该守卫的亲情,一样也不能少。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你欠文家的。”
“没有平白无故的重生。”
她眸光幽冷,闪着智慧的光芒。
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脚步匆忙,与他们擦肩而过。
金谷年看到男人肩上还扛着个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