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除了给她吃特效止痛药,还给她针灸调理身体。
感觉不到疼痛,能说能笑,兼之文知雅总是跟她说是长期营养不良落下的病症,只要好好吃饭就会好起来。
罗氏信了,却从天堂掉落地狱。
她要死了。
“走吧,先去看看。”金谷年感到一阵糟心。
老太太还任性像个孩子。
他们从村口返回来,径直向雷公山跑去。
“哟,老太太也上山挖灵芝去了,合着想给女儿外孙补贴一些家用啊?”刘氏倚在门口,手里捧着饭,说着风凉话道。
文知雅刹住脚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刘氏,你早就知道我姥姥去雷公山,怎么不告诉我们?”
“哎哟,你们又没问,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刘氏皮笑肉不笑道。她就喜欢看金谷年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太爽了。
金谷年让文知雅别理会刘氏。
等文家人走远了,刘氏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前装孝顺,人后却嫌弃罗氏人老多病,罗氏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上山等死了,装给谁看呢?”
“这位大娘有礼了,请问是不是金大夫家里?”
一辆轻便的马车停在跟前,车夫是个年轻的男子,朝刘氏点头询问道。
“我们这里没有姓金的大夫。”刘氏想都不想就否定道。
车夫犯难了,难道走错路了。
“大娘有礼了,我们找的是金谷年大夫。”这时,从车帘子里传来一道谦谦有礼、温润好听的声音。
刘氏一听是找金谷年来的,没好气道:“金谷年才不是什么大夫,不过是个泼辣恶妇罢了。”
她的话充满了浓浓的仇敌的味道。
马车帘子掀起来,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走出来,大约三十七八岁,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他朝刘氏作揖,嘴角挂着清雅的笑容:“劳烦大娘指引一下金大夫的住址,我等感激不尽。”
他目光清朗,不亢不卑的,并没有因为刘氏的话受到丝毫影响。
刘氏眼睛一亮,心想着这男子倒是长得清俊正直。
可惜了,他是来找金谷年的。
可恶的金谷年,竟然装神弄鬼扮大夫,对象还都是中年男人,不是出卖色相是什么?
“这位公子,你千万别听金谷年忽悠,她哪懂什么医术,不过是骗骗旁人的把术罢了。”刘氏在损坏金谷年的路上是不遗余力,卖力地诽谤道。
李单听她聒噪许久,依然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作揖离开,打算再找人问问。
刘氏看出他不死心的样子,扯着嗓门道:“你不信也罢,金谷年的老娘上山寻死,她正带着儿女赶去雷公山,这会儿估计被狼叼走了,哼。”
“我告诉你,金谷年虐待亲娘,又不让亲娘回继父家,整日对亲娘呼呼喝喝,打打骂骂的,她老娘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
“这样的人品,哪会救人,说杀人差不多。”
刘氏冲着李单的背影越说越激动。
这时,夏彩花提着菜刀走出来,杀气腾腾地怒瞪刘氏道:“刘氏,你再敢诋毁我婆婆声誉,休怪我不客气了!”
“先生你好,我姥姥走丢了,我婆婆正上山寻她,你若是有急事,可下回再来。”
夏彩花一眼就看出李单身份尊贵,深福作礼道。
李单淡然一笑:“不必,李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山助金大夫一臂之力。”旋身上马车,催促车夫赶往雷公山。
刘氏在身后大声嚷嚷道:“瞧瞧,好白菜都被金谷年这恶女人拱了!”
“啊,夏彩花,你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