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其他爱好如喜欢当道士、做木工、沉迷女色或热衷于战争等似乎更为人所知,但却难以理解。
然而,崇祯皇帝对于地图的痴迷却让人匪夷所思,这种独特的兴趣使得他与众不同。
崇祯皇帝此刻身处暖阁之中,正与李若涟等人交谈着。
田尔耕小心翼翼地走进暖阁,踏入这片宁静的空间。
此时的暖阁内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尽管外面的天气炎热难耐,但这里却清凉宜人。
四个角落都摆放着大块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
宫女们手持扇子,轻轻摇动,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这一切都展示出一种奢华与舒适,仿佛将科技无法创造的美好体验通过人工的努力硬生生地展现出来。
田尔耕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进入暖阁。
他的目光只能落在矮凳上那双明黄色的皂靴上,感受到了皇帝的威严与压迫感。
一个黄口孺子,只要披上了那张黄袍,就是世间最有权势的人。
只是这皂靴有点别致,很多镂空的地方都能看见里面的脚丫子,不用问,这也是崇祯改进出来的凉鞋。
这皂靴已经不能算是皂靴了。
田尔耕没有机会抬头去看暖阁里,还有其他什么人,直接对着崇祯皇帝跪了下去。
“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参见陛下,抄灭杨家一事已经完成,特来复命。”
崇祯此时正坐在龙椅上,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本翻开的书籍。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书页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的边缘,田尔耕不用猜也知道是《五人墓碑记》。
听到田尔耕的禀报,崇祯抬起头,目光从书本上移开。
田尔耕低着头,不敢直视崇祯的眼睛,但他能够感受到崇祯的注视。
崇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田爱卿,辛苦了。杨家之事办得如何?”
田尔耕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杨家已被抄没,全家老少皆被逮捕。财产、田地等也已清点完毕,等待陛下处置。”
崇祯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他继续问道:“杨家可有反抗或逃脱之人?”
田尔耕连忙回道:“回陛下,杨家上下皆伏法认罪,并无一人逃脱或反抗。杨家的财物,微臣粗略估计,约有个二十多万银币的现银,家中田亩店铺还没有计算进去。
杨家是杨涟进京当官以后,才经营的粮店。
也就是几年的功夫,就积攒了这么多的家当,杨家人无法说明家中财产来源,杨涟就是死而复生,继续当上百年的左副都御史,也积攒不出来这么现银,已经属于陛下所说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微臣回去以后马上登记造册,至于入国库还是内库,还请陛下示意。”
要是按以往的规矩,诏狱的案子,抄家得来的钱财自然是归了内库,可是崇祯皇帝的爱财观念和别的皇帝不一样,不能只看表面。
“干得很好,田爱卿。那就分成三份吧,一份给户部的国库,一份给朕的内库,最后一份算是你们锦衣卫的小金库。”
田尔耕哪敢答应,连连叩首,口称不敢。
可崇祯皇帝执意如此,说是皇帝不差饿兵,这样的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再说又不是给他田尔耕一人,是给整个锦衣卫,也算是入了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