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间雅致的包厢,白璇到达的时候,白鹤宇对面客人已经离去,但两个花魁还在。
白鹤宇身旁,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花魁,貌美如花,打扮不俗,不过就是身上香味重了些。
两人给白家三爷捏肩膀的捏肩膀,喂葡萄的喂葡萄,一派和乐融融的样。
见着白璇过来,白鹤宇也没有丝毫避讳,只是笑意盈盈道:“璇儿,来了,坐。”
白璇轻轻在白鹤宇对面坐下,目光静静打量着她这位三叔。
对面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头戴玉冠,一支男式兰花玉簪插入其间,玉冠样式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是上好的璞玉雕磨而成。
白璇不难看出,这套玉冠和他腰上佩戴的玉佩,大拇指上所戴的玉扳指,是同一块料所出。
这说明,这套佩饰是定制的,价值不菲。
白鹤宇这身衣服外面看着单调朴素,可里面料子是天丝锦缎,质地相当柔软,有价无市,极为珍贵。
最为风流大方的花费,还要属他身边这两位花魁。
白璇没记错的话,寻芳阁和环燕楼的两位花魁陪一日,两万两银子就没了。
她这位三叔,确实有钱。
白璇看着对面男子许久没有说话,空气中气压都低了下来,两个花魁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半晌,白鹤宇笑着打破了平静:“恭喜璇儿新收了五个徒弟。”
白璇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将手中匕首轻轻搁在桌子上:“三叔这把匕首不错,上面这颗蓝宝石很耀眼。”
“你要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像这样的匕首,三叔还多。”白鹤宇很是大方地说道。
一个花魁满眼羡慕地说:“三爷对侄女儿就是不一样,刚刚我还跟三爷说喜欢这把匕首来着,三爷却舍不得给我。”
另一个花魁也道:“是啊,是啊,三爷就是偏心……”
“我不太喜欢这样式,对我来说太花了。”白璇目光轻轻看着白鹤宇,淡笑道,“祖母可能会喜欢吧。”
白鹤宇不禁微微一愣,自然听得懂自己侄女儿在说什么,说的是匕首,其实指他身边的两个花魁。
白鹤宇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茶,是上好的大红袍。
他喝完放下白瓷茶杯,笑着说道:“只要璇儿不说,母亲就不会知道,不是?”
白璇神色清冷地回道:“就怕纸包不住火。”
白鹤宇忍不住跟侄女儿解释:“璇儿,你别误会,三叔不过是喜欢听听小曲儿,芳儿和燕儿姑娘的曲子都弹得不错。”
白璇是记得,刚刚来清风酒楼的时候,有琴声,他们进来后,琴声就戛然而止了。
“三叔不必跟我解释。”白璇对着白鹤宇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不会跟祖母说,但三叔还是做好回家挨板子的准备吧。”
清风酒楼的消息流通得很快,祖母那儿的消息也从来不闭塞,尤其是她进入朝堂之后,祖母更是四处盯着外面的风言风语。
三叔好不容易才滚回家,祖母不让人盯着他才怪。
白鹤宇顿时就有种在外面花天酒地,忽然被老母亲抓包的感觉。
白璇也不看白鹤宇是什么表情,开口说道:“对了,我刚跟人打赌赢了几桩产业,三叔颇有经济头脑,就麻烦三叔帮我打理一下。”
白璇说着,将手里的房契地契一并交给了白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