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重新审问!本公要听他亲口说是受长公主指使。”
“可……国公同长公主乃夫妻,理应避嫌才是。”
欲往外走的魏策顿步回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有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周承瑞硬着头皮回望去,略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国家法度在前,不是下官有意刁难……”
“周大人误会,本公只是在想,若依着你的意思,我夫妇二人是否该褪去锦衣着囚服、戴枷锁镣铐跪在堂下听审呢!”
他连连摆手,“不不不,国公和长公主身份尊贵。再者案件尚未审清楚……”
魏策懒得听他废话,阔步离去。周承瑞小步忙跟上去,只觉身上犯出冷汗来。
心里止不住埋怨刑部尚书,怎就三言两语便诓他来魏策面前生事了。即便他们有理,可到了魏策面前心虚地像是在胡编乱造一般。
唉~周承瑞坐在下首,看着对面幸灾乐祸的刑部尚书,怨念颇深。
魏策高坐于上首,轻抚着桌面上的茶杯,态度平淡地看着地下跪着的人。
发问:“你说是长公主指使你给小皇子下毒的?”
“是!”
“可有证据?”
那人摇头。
“那你如何证明所言不虚?总不能空口白牙说是谁便是谁。”
一上来,局面便陷入僵局。周承瑞暗自摇头,凌晨时这人可是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一见魏策便哑巴了。
“总之,小的既以事成,长公主殿下未履行诺言救我出去,那我也不必替她遮掩了。”说着便重重朝地上磕去,再抬脸额角已破了个口子。
“殿下要我出府前往寻香斋,买一包名为香篆的点心带回去,其中便夹杂着一小包毒药。”
“那你又是如何下毒的呢?”
魏策问。
答:“小皇子羸弱,几个奶娘候在旁边等着伺候,可没一个能使他钟意的。而他偏偏喜食牛乳……于是我便将毒药下到了牛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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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小厮,又是如何入内院?”
“借着守卫交班的空隙,我躲进了膳房。小孩子嘛,吃的总归勤一些,只要我保证躲的严实,不被人发现。再往炉火上的牛乳里多下几回药,他总归能吃到!”
魏策淡淡地将浮沫撇去,轻轻品了一口茶。
“若说你没同伙,怕是无人会信。总归这院里的人照顾不周,都得下去给小皇子陪葬,你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差别。”
对方冷笑着,“我才不信!新皇初登大宝,如此大张旗鼓地杀人,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
“说的不错!”魏策放下茶杯,轻抬眼皮,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对方,“想必指使你的人也是图圣上会因根基不稳,吞下这口气。”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种事,向来是我们这些爪牙替圣上料理,而不是等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