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
“那你怎么来了?是知道砚舟是你的血脉,一时兴奋异常,头脑一热便来了?”她嘲讽道。
随即又冷脸警告。
“我奉劝你,为了他的安危,将这件事彻底埋在心里。否则,以你在鄢京的势力,第一个被人盯上的就是他!”
魏策质问:“那他留在北邕州那座荒芜的山上便是对他好了?褚丞既已知晓此事,必不会保守秘密。”
“不,他会保密!”
姜梒坚定的说。
“你又是如何这般肯定?”
“就凭他猜出砚舟是你的孩子,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之于众!这些脸面和骄傲他还是在乎的。”
说出去了,随便一个生育过得妇人掐指算一算,就能察觉出此事的尴尬。
“他总不能永远身世不明不白!百年之后,偌大的镇国公府还是需要有人传承的。”
魏策十分不愿,一朝得子还不能宣之于众,岂不窝囊。
她若有所思,神情有些伤感。
“旁的不论……他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知道魏策不解,她忍着心头的痛和事到如今终于要被说破的解气之感,唇角绽放邪恶的笑容。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崇岭山上,被你亲手射出的那支箭,好巧不巧击破了那个瓷瓶!”
“丹药散落一地……”
顿时,他惊愕不已。
“那是汝之子——用来救命的药!”
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只觉的浑身血液凝固了般,四肢刹那麻木冰冷。
姜梒轻轻关上了窗户。
打心里觉得自己不配为人之母。
“所以——你才会在那时说,希望将来我别后悔?!”
魏策后知后觉,眼眶发红,浓密的睫毛被沾湿……
“你——”
为何不早说!他忍不住心里埋怨姜梒,可又清醒的明白,以当时的处境,她这么做并没有任何不妥。
怪只怪,造化弄人!
“派出去了几百人遍游五湖四海,花费数年集齐那几味药实属不易,只差最后一步的药引!事成,便可除去病根。”
“奥对!还未告诉你他身上的病是怎么来的,”她脸上的表情由嗔怒转笑,笑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