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捞上来了,的确是个包,风格像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可能是从暗河上游哪里冲下来的,被冲到这儿的时刚好卡到了墙角。
这个不能说明之前有人来过,地下河四通达,若通着别处地方的水塘或小河,有可能从别处掉水里的。
方包有两排铜扣锁,李铁成咬着手电打开了铜锁。
包里放了一把刀,一个防水袋,防水袋里包着一本小日记本,此外,在包的夹层还发现了两块压缩饼干。
小笔记本边缘有点湿了,估计是刚才拿的时候弄的,李铁成随手翻开,我也凑过去,用头灯照着看。
第一页这么写的,也没写日期。
“我和靓仔叔来了湖南永州,这趟感觉会出大货,当地村民并没人注意我们,靓仔叔买了村民一袋大米,给了二十块钱,有个饭店就好了,和叔出去喝两盅。”
往下空出两行,又用密密麻麻的小字继续写道。
“我说晚上开车去拉一车石雕吧,听说香港老板们的后花园喜欢摆古石雕,靓仔叔不同意,哎,我得听他的。
“重大消息!有新情况,可能是水洞子!不多说了,赶快回去拿瓶子下水了,我就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们下来了,第一天没发现什么东西,都是天然地下溶洞,奇怪啊,难道是我这次感觉错了?有点背,小腿被石头划破了。”
“第三天了,我感觉来了,这里绝对不是天然溶洞,靓仔哥捡到一个老黄铜做的小葫芦瓶,里头还装了丹药,靓仔哥说这是清代早期,道士随身带的丹药瓶。”
写到这儿,这页没了,李铁成又翻页继续看。
“第四天了,我感觉又不好了,小腿肚子上的伤发黄化脓了,祖师爷保佑,千万别感染,目前暂时没发烧,可惜我们吃的东西不多了,省着点吧。”
“第五天,我感觉我完了,有点头晕,肚子又饿,这河里怎么连条鱼也没有,有件事很奇怪,没敢告诉靓仔哥,我晚上洗脸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张人脸,不,不能说是人脸,干尸脸,身上穿着清朝官服,就跟电影里僵尸一样,我估计我是发烧出现幻觉了,哥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应该没事。”
“第天,我腿疼的不能走了,靓仔哥背着我准备回去了,就发现了一个装丹药的破铜瓶,功夫钱都不够,还受了这么大罪,看来这次我的感觉是真错了。”
“第七天,我的老天爷!我们找到了一个有字的山洞!”
看到这里,李铁成呼吸变沉了,把头也皱眉。
接下来这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写的非常潦草。
“第天,靓仔叔说出去取水,我等了好久了,他在也没有回来,应该是丢下我了吧,哎。。。。。可怜我老婆,要交给别人照顾了,手电也快没电了,来个人吧,谁来跟我说句话啊。”
“第九天,动不了。。。好渴。。。。好饿。。。。,”
“第十天,嘘。。。。。。这里有鬼,我好像看到了,真的有鬼,靓仔叔变成鬼了,两个胳膊都没了,我不敢吭声。”
接下来,日记本上只写了最右一条。
而且不是用圆珠笔写的,字迹很大,是用人血写上去的,已经干了,这些字变成了暗红色。
我努力看了,结果发现根本认不出来写的什么,就像幼儿园小孩随手画的涂鸦,用手指沾着血,涂抹画的乱七糟。
李铁成又翻了翻,本子后半页全都是白纸。
豆芽在吞了口唾沫,说:“这。。。。这谁写的这是,不是老田吧,老田下来有十一天了?绝对没有啊。”
我皱眉也想不通,我只能推测这两个人是南派盗墓行的,也没提到真名,只是说一个人叫靓仔叔,另外写字的这人老是写“我感觉怎么怎么样,”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感觉哥。”
南派真有很多人,尤其是广东一带的都有记东西的习惯,像在沙漠的潮汕人就有写小笔记,记录了一些收益开支情况,我当时也看了。
而且这上头写的“靓仔叔”,我记得不是广东那地方才叫人靓仔吗?骂人就叫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