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茶说完颜青木目前踪迹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萧凤歧冷笑了一声。
“大将军放心,那家伙死不了,也不舍得死的,他一定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毕竟他现在算是跟青莲教撕破了脸,也跟完颜萍彻底闹翻了,如果完颜喜重回宜青府,也是要先找他算账的,不是吗?况且,他之前一直都在自己作死,身边的人,恐怕对他也没那么忠心,估摸着也想着要联合外人收拾他呢!”他喝了一口茶,冷哼了一声,“如果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招摇,早晚就是一个死。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脑子还是好的,知道自己落得这个田地,还是保命要紧,至于王位什么的,暂时放弃比较好。”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沈茶轻轻点点头,“现在我们就是想要找一找他到底在哪里,若是在金国境内,倒也不用我们费心,就怕他会跑到我们或者你们那边去。”
“不会的!”萧凤歧轻轻摆摆手,很肯定的说道,“他应该知道,想要杀他的人,想要他命的人,同样也包括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投靠我们的。如果他跑到你们这儿来,你们一定会把他交给完颜喜,如果跑到我们那儿去,我们也会把他交给完颜喜,他最终也是死路一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带着自己的心腹、亲信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休养生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跑出来惹是生非。”
“萧公子说的有道理。”沈茶点点头,“没关系,我们都警惕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是?”
“大将军提醒的是,相信两位殿下收到大将军的信,一定会严查边关的,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萧凤歧笑了笑,看向蒋二爷,“难得见到殿下,我还是想要多听听姑祖母的故事。她还在世的时候,对自己的事情很少提及,哪怕她有兴致了、有空闲了,会跟我聊起往事,也是说起年轻时遇到的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儿,但提及您”他看看蒋二爷,“好像不是很多。”
“不是很多?”蒋二爷点点头,“我们约定好,尽可能的减少对别人提起彼此的次数,你之所以能知道我,是因为你是被她抚养、教养长大的,知道画像的事,也知道他们夫妇的一些秘密,对吗?”
“是。”萧凤歧轻轻点点头,“她知道瞒不过我,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就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您的事情。”
“都说什么了?”
“主要还是关于江南盐政案子的事情,说如果不是殿下的帮助,别说重登家主之位,恐怕她已经死在江南了。”萧凤歧看了看沈昊林、沈茶,又看了看蒋二爷,“这个可以说吗?”
“当然,我当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省略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皇兄,也没有告诉兄弟们。”蒋二爷看向沈昊林、沈茶,“你们知道的故事,都是简化的,虽然里面也有小楠的存在,但我们经历的一些事情,很多都被我抹去了。”
“抹去了?为什么?”沈茶微微一皱眉,“因为不好说吗?”
“说了就会让他们担心,没有这个必要的。”
“非常的凶险?”沈茶看向萧凤歧,“如此看来,萧公子是知道的?”
“知道一点点,也不是很多。”萧凤歧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祖母也不怎么说,只是说,当年江南一行,凶险万分,九死一生,他们能查明真相,揭破这桩惊天巨案,实属侥幸。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殿下,恐怕早就已经”
“这么严重吗?”沈昊林、沈茶同时看向蒋二爷,“我师父、岐伯和晏伯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蒋二爷笑了笑,“毕竟已经死里逃生了,再提起又有何意?但我觉得皇兄是知道的,毕竟救我们的人是他派来的。只是知道我不愿意提起,他也从来没有追问过。”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那现在说说,应该也是可以的,对吧?”沈茶想了想,“江南,一贯是青莲教的地盘,哪怕被围剿数次,青莲教依然在江南根基深厚,哪怕是现在,江南某些大族,都青莲教照样是俯首帖耳,不惜冒着抄家灭门的风险,也要为青莲教做事。”
“你的意思是”蒋二爷微微一皱眉,“现在的我们大概都知道了,但很早以前的,说不准隐匿起来了,我们并不知道,但如果通过当年的一些大事,或许能推断出还有什么大族是暗中为青莲教效力的,对吧?”
“是,我是这个意思。”沈茶看看萧凤歧,“青莲教所图甚多,在大夏能布下一张大网,在金国同样。这一次萧公子借着推翻自家的机会,让那些为青莲教办事的家族初现端倪,但”她轻轻叹了口气,“萧公子敢保证临潢府剩下的那些大族,不,那些贵族,没有跟青莲教眉来眼去吗?”
“”萧凤歧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敢保证,有些藏得很深的,真的查不出来。”
“所以,我们就要从过去的故事里面抽丝剥茧,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人、哪一家牵扯其中。”沈茶想了想,“二爷爷,当年对你们痛下杀手的,不单单是江南的人吧?”
“聪明!”蒋二爷轻轻打了个响指,“整个江宁府案,我们遇到大大小小的刺杀大概有十七八次,有一部分是来自江南的大族,但剩下的那一部分是来自辽国。可当
时我们并不知道,还是小楠回到临潢府之后查到的,我出使辽国,与她相见,她才把调查的真相告诉了我。我们两个都觉得,能在这样的几重夹击之下活下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您详细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急!”蒋二爷看向不远处,“你们听墙角是不是听的太久了?出来吧,要听就正大光明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