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了,会被下追杀令。”
“……”万幸当时走了另一条路。
可现在是要怎样!说是因为她,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眼见她准备关门,他上前一步,抵住门槛。
月光下的眸子甚至能看到水色浮动。
“算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好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就是这样的吗…
即使之前才争执,现在也能为了亲人拉下脸面来求她。
她的眼眸闪了闪,犹豫片刻,攥住把手的手松开,去推他挡门的身子。
“走吧。”
薄奚辞立马展开笑颜,让出位置。
她和薄奚暮的小楼只隔了一栋,五分钟,足够抵达他的卧室。
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能看清屋内全景。
躺在灰色大床上的金发青年,双眸紧阖,脸颊异常红润,眉宇间满是因疼痛而起的脆弱之色。
姜浅于床沿坐下,掀开薄被看了看。
他的身上绷带遍布,几乎成了木乃伊,有些位置甚至还能瞧见隐约血色渗出。
这不感染发热有个鬼了。
她头也不回,对跟来的薄奚辞吩咐。
“去买酒精。”
“好。”
门在开启后,被悄声阖上。
她拿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
热的过分。
又从旁边拿了两贴退热贴,贴于他的颈侧。
似乎是被凉到,也似乎是因为高热,他开始颤抖起来。
金色睫毛很快被泪水浸湿,唇瓣却异常干燥,像是烤干的鱼,皱巴巴的脱皮。
开合间,还在喊她的名字。
“浅浅,浅浅。”
像只被人虐待的小动物。
姜浅心生怜悯,握住他的手,另一手安抚似的轻抚他的脸颊。
“我在,阿暮乖,不痛了哦。”
哄小孩似的语气,他深坠思绪黑洞,本能的向她靠近。
“浅浅。”
须臾,门锁转动的‘咔嚓’声自大门处传来,薄奚辞回来的很快。
见她真的有在安抚阿暮,他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