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意混着郁气持续发酵,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她还是稳如泰山。
姜浅打定主意晾着他,催自己快点入眠,但背后视线太有存在感,加上洞外的喧嚣,她根本睡不着,只能一动不动装死到底。
两人仿佛在进行角力,不知多久,晏漓先败下阵来,委委屈屈贴上她的后背,抱住她。
毯子早就松开,她能清晰感受到炙热的体温,和软弹的触感,后颈是他呼吸间拂过的热气,她不由蠢蠢欲动。
但也仅是意动。
见她不回应,他明白过来,她也在生气。
大概是气他占有欲太强了。
但换做别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去摸其他男人也会生恼啊。
她凭什么生气!
委屈疯长,缠着酸楚,攀上名为伤心的大树。
他用力拥紧,脑袋埋进她颈窝,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颈窝处热意流淌,湿湿的,黏黏的。
他哭了。
短暂硬起来的心被泡软,她想着,下次吧,下次心再硬点。
她翻过身,双手托起他的脸颊,亲亲唇瓣。
“阿漓别哭。”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流到手上的泪水更多了,她改去亲他的眼眸。
泪珠顺着唇瓣,渗进口中,咸的,苦的,也许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渣女心被重重戳了一下。
自己真是坏透了。
她逃避似的将眼泪渡进他口中,去卷他的舌尖。
他开始回应,热烈到仿佛世界即将崩坏,也要抓住最后的狂欢。
胸腔被挤压,触感流离,他的举动浑然忘我。
她咬了咬他的唇瓣,声音压的极低。
“他们可能还没睡!”
他含糊回应。
“我不管。”
姜浅翻了个白眼,使劲扯他的手。
“停下!唔。”
突来的动作,令她下意识咬住唇,以防被另外两人察觉不对劲。
他的手骨节分明,又很大,从小习练各式兵器,导致手掌,指侧都生有茧子。
擦到皮肤,都能带起痛感,更别说比皮肤更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