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之后,一辈子都在舍不得中度过的老头十分憋屈的替尤馒头炼起了回春丹。
期间他也想过暗中报复,特意在炼丹的时候做些手段,哪知这年轻人竟是个识货的,稍稍一有差错,炼丹房里总会传来一些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
哎哟,那才叫一个心疼哟!
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黄药师也没敢在端那药中宗师的架子,苦笑着脸说:“小祖宗,你别砸了!”
尤馒头则是嘻嘻一笑,别说逗一逗这小老儿,心情都舒畅了几分哩。
所以说啊,这治老毛病,还得用偏方。
馒头可谓深得吕先生真传呐!
尤馒头也不得不承认,这小老儿还真对得起他那黄药师的尊称,撇开丹药层次好坏不谈,光是这炼丹的速度,那可是比吕凤箫还要快上不少。
二十分钟的样子,回春丹便以出炉。
“小祖宗,回春丹给你了,你快走吧!”
黄药师老老实实的伸手捧着那粒透着桃红色的丹药,活了八十多年,即便是那日药市也只能算是灰头土脸,今儿才算是真的低声下气了,委实是这小伙子摔东西毫不留情啊。
尤馒头接过他手中丹药,随手又捞了个瓶子装在里头,心中宽慰少许,笑眯眯的拍了拍黄药师的肩头,“老头儿,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
“可不是嘛!你再待下去我这桃花林就算是彻底废咯!”黄药师心中直嘀咕,不过想归想,他可不敢这么说,连忙赔笑道:“你是我小祖宗,我巴不得天天供着你烧高香呢,哪敢撵你走啊!要不在坐下喝杯茶?”
尤馒头打趣道:“哟你还想给我烧高香呢,那玩意是死人吃了,原来不是想我走,是想我死哦!”
我倒是想你死,就是没那本事!
黄药师心中苦闷,嘴上却是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想说……”
“得,你也别说了,我都晓得。”尤馒头打断了他的奉承话语,怕听了折寿,转身道:“小老头别把我忘了哦,哪天穷得揭不开锅了,我会来找你蹭饭的。”
话落,这位瘟神小哥,大步离去。
黄药师瞧着他那潇洒的身影,重重的叹息一声,抹去额头上一把老汗!
尤馒头离开桃花林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放开脚力,径直赶往杜家。
此时,杜家三里之外的红妆大路上,那没开窍的傻子正骑着一匹戴红花的骏马,好不得意四处拱手,表面看来倒是瞧不出来几分傻气。
马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八抬大轿,搏尽眼球。
四九城早就传言吴家珍羞生得如花似玉,只可惜足不出户无人得见真容,委实可惜。
今儿好不容易尚且溜达一圈,坐的却是比那豪车更豪的轿子,街上姑娘羡慕得很。
穿上西方传来的婚纱固然是性感有美丽,但华夏儿女伸手祖国文化熏陶,大多姑娘小时候都幻想过穿大红袍,凤冠霞帔风光出嫁的样子,只是如今这个时代金银首饰那都可以称之为古董,价格高到没边,天底下有几个杜家这样的家底摆得出这般豪华阵容?
老老实实的穿上白色婚纱,便成了大多数女子葬尽婚姻坟墓的最后礼仪。
可是,轿中这位被人艳羡出嫁的姑娘,却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足可谓心无波澜,非是他不期盼嫁人的那一天,只是他没等来那场穿白色婚纱女子该有的浪漫爱情故事。
街上观礼的人中,有些许是杜兴杰儿时认的哥哥,仗着打小便说好娶了媳妇先给哥哥们玩的心态,这些个公子哥们躲在人群中,使了些小把戏,企图一阵风吹起那轿帘,瞧瞧新娘的庐山真面目,确认下日后有没有玩一出鸳鸯戏水的风雅大戏。
风是吹出去了,只可惜那轿帘子却是毫无波澜。
公子哥儿们不服气,一连又试了好几次,全都无功而返,忍不住暗骂一句,“真是见了鬼了!”
直到那八抬大轿落到杜家门前,还是每个着落,莫说是吹起那轿帘,就连下了轿子之后吹吹那大红盖头都是毫无反应,公子哥们好的差得都有个三五重楼的修为,平日靠着这些奇妙把戏忽悠了不少姑娘倾心,今儿却是屡屡失手,委实怪异得很。
偌大的杜家别墅里头传来一声赞礼郎的高声吆喝。
“一拜天地!”
“慢着!”
天空有一人掠空而来。
此人长相极为俊逸,即便是穿得不怎么像样,但就那张清秀面目便比四九城绝大多数的少爷都要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