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闫村长把准备送给朗卡的礼物一并交给了肖扬,以为他们关系要好,于是托他帮忙转交。
肖扬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于是次日,这件事就得有人去办。
“哥,那谁的东西,你拿去给他吧。”肖扬靠在门框边,朝屋内正在穿外套的江尹说道。
江尹搞不懂肖扬怎么回事,“你是不敢见人吗?那天你和朗卡送闫村长去卫生院,配合的不是挺好。”
他还以为俩人关系有所缓和,哪知道竟还是一点没变。
肖扬把礼物提在手上甩了个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不想去就算了。”说完转身走了。
江尹跟了出去,拔高声调问:“你知道朗卡在哪没?”
肖扬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今天族里开会,他肯定在祠堂那儿。”
说起勒墨族的村祠,江尹还没去过,听说那里既是族人们议事的地方,也是处罚犯错族人的地方。
下楼后肖扬接了通电话,电话里他跟一会儿要来店里的客人正在沟通房间的事。
跟着他下来的江尹见他有事忙,只好拿过放在桌上要给朗卡的礼物,比了个出门的手势就走了。
江尹记得上回朗卡给他当向导的时候,说过勒墨族的村祠在往白河沟的方向。
好在他还记得那条路怎么走。
顺着往白河沟的主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江尹才见到用木头立起来的古旧牌坊。
那牌坊有些年头了,两边的木柱带着风吹雨打后留下的岁月痕迹,他想勒墨族的村祠肯定就在那后面。
江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果然在牌坊后面一公里远的地方见到了一座刚修葺过的祠堂。
他刚想过去,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号码让他眉头一紧,他静静地看着,任由手机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声音在空旷山野间显得无比清晰。
等了半分钟,电话又再次响起,如同催命铃音,叫人心烦意乱。
江尹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思考再三后才划向了接听键。
“你在哪?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江宴不满的话顺着电话立刻传进了江尹的耳里。
江尹忍住被他一秒勾起的怒火,态度冷淡:“有事就说。”
指责的话接踵而至。
“江尹,你这是对父亲的态度吗?”
江宴从朋友那打听到儿子江尹被鑫亿娱乐无限雪藏的事,特意给他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没想到竟没得到儿子一点该有的尊重。
“鑫亿那边到底……”
“不关你的事!”江尹拎着袋子的手迅速收紧,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发白,“没别的事我挂了。”
江宴怒道:“当初我就说过,叫你不要走这条路,你是不是以为能唱能跳就是红人了!网上那些流言传出去,你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吗?”
江尹的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婚了,之后两年不到母亲便病世了,他是在肖扬的妈妈,自己的小姨身边长大的,而此前他的父亲江宴为了自己的事业毅然决然决定去了国外,直到三年前才拖家带口的回国。
回国后江宴找到了小姨,提出想要见一见江尹,而他和江尹分别后的第一面就只是为了让江尹放弃他现在的演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