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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我姓。”虞清也坦然说道。
虞之恒未言,可苏璟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情绪转好,他敛眸掩去思索,“原是这样。”
虞清也抿了口茶,道了句“勉强入口”,方问道:“你们婚期可定了?”
苏璟摇头,模样有些委屈,“还未。”
“那便定在三月十六,是个好日子,离着还有些时日,亦不会太赶。”虞清也掐指道。
苏璟脸上的笑意不加遮掩,他低下头,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又连说了好几声,“好。”
“不过帝王成亲乃是大事,待你们奏请上天后,三月始,你要随我入青玄殿,为陛下祈福。”虞清也说道。
苏璟连忙点头,“是。”
随后抓紧衣角,声音里带了几分紧张,“敢问国师,奏请上天时,璟需留心些什么,璟怕出了差错,惹恼上天。”
“无需担忧,只要你们诚心诚意,必会顺顺利利。”虞清也想到了些不好的事,面上神情也淡了许多。
“不一样的。”虞之恒握住她的手。
“嗯。”
是不一样的,攸攸和她的小君后真心相爱,其中没有交杂利益私心,此后定会长长久久相伴,一起守玄都百年太平。
……
“陛下,雾岚有信传来。”
日光正爬上乾清宫的飞檐,千面急匆匆拿着密信呈上,“暗探身上带血,是路上遭到了刺客,属下已派人去查。”
“好。”楚言攸接过信,里头的字迹端正有力,不是季辞兰所写,“这信是谭净秋寄来的?”
“暗探重伤昏厥,属下也不太清楚。”千面回道。
楚言攸应了声,再仔细看去,信上只写了两句话——
下官不负陛下所托,已将逆贼擒住,欧阳慕容二家已尽数镇压。季女君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季辞兰受伤了?”楚言攸皱眉问道。
千面迟疑着点头,“此事属下倒是有所耳闻,穆贼狡诈,季女君以身犯险,这才引她现身,于混乱时挨了一刀。”
“这一刀伤在何处?”楚言攸问道。
千面低头,指在了腰间,“伤在了腰腹,虽至今昏迷不醒,但属下觉,应当无大碍。”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苦肉计。
——
“啊啊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远在雾岚的小宅中,季辞兰趴在床上鬼哭狼嚎着,眼角渗出几滴泪,皆是顺着脸颊流下,进了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