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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苏璟一时气息不稳,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不停,在他耳中嗡嗡作响,心头却是涌上股酸涩来,他捏紧了手里的花篮,另一只手慢慢试探着,去触碰那人的指尖。
不想,两人的指尖碰在了一块。
苏璟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然到了楚言攸怀里,他没忍住,脑袋紧紧埋进去,在她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
做了坏事,偏偏装出副无辜姿态,他仰着头,“做什么?”
“来找某个闹小脾气的人。”楚言攸在他耳边说道。
苏璟别过头去,“我没有啊。”
“没有人能逃过朕的眼睛。”楚言攸按住了他的唇瓣,轻轻碾着,“口是心非可不好,不是说了,不要一个人偷偷生闷气。”
不知几时,身旁伺候的宫人已退下了。
风吹竹叶簌簌声中,唯有交缠在一起的心跳声,越来越近。
唇口间渡着竹香,苏璟扶在她肩上的手慢慢垂落,头脑眩晕起来,眼前是大片花色,他察觉到了绽放在身上的花。
若是讲究些,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又是个无人打搅的雅致之地,便是敞着“门窗”,由送来的清风从身上流过,亦难减忽如其来的兴致。
楚言攸被他缠得牢,唇上已有些发麻,不过还算平复些理智,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别动了。”
一出声,她便看到郎君垮了脸。
“不能吗?”苏璟失落地咬起唇瓣,缓缓道来的声音带了小钩子,“我可以喝避女汤,不会让姐姐违背天意的。”
“我们之间欢爱又能扰了谁?”苏璟咬上她的耳垂,脖颈相互依偎着,“姐姐,我不在玄都出生,那些流言蜚语伤不到我,你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楚言攸凝视着他,动摇了本就不稳的心。
“姐姐,你闻到花香了吗?”苏璟的声音轻颤着,将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露出来。
他后仰着头,身体弯曲成柔软的姿势。
掌下是细腻光滑的美玉,那样的光泽楚言攸先前从未看过,今后也不会让别人瞧见…
……
“陛下,此次科举有个名叫谭净秋的学士,旁人犹自奋笔疾书,她已然提前一日交卷了,下官,下官偷偷看了眼,那文章写得真好啊。”穆成玉滔滔不绝说着。
抬头一看,陛下正走神。
穆成玉走近了些,“陛下,陛下?”
楚言攸回过神,“你说什么?”
“一个叫谭净秋的学士…”
楚言攸打断她的话,“朕知晓此人,此次考官由朕亲命,定会有个公正的结果。”
穆成玉也是这样想,此次考官皆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官,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陛下刚刚在想何事?”穆成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