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双方的长辈亲友,包括外界舆论,都一致认为凌远琛更出色,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凌远琛越是光环加身,他越要赢过他不可。
“因为你判断失误,看不出他大度能容人——他早知道了我和宋启铭的事,不是也没有退婚?”
“他装的。”陆砚书不高兴地撇撇嘴,“装出来的大度,又不可能忍一辈子,你们闹掰是早晚的事。”
林镜:“可是你急了。”
狗仔偷拍不是一天两天,陆砚书监视她,必定知晓她带宋启铭去见过了凌远琛。
凌远琛承受了羞辱,竟然没有立刻退婚。
他是在等合适的时机?
陆砚书既认定他们迟早闹掰,又何必继续叫人偷拍,将照片捅出去只为了叫凌远琛面子不好看?
陆砚书慢慢收敛了神色,沉默地注视她。
“我急了,因为我太喜欢林小姐,”他仍在耍嘴皮子,“看到林小姐要嫁给那种货色,我能不急么?”
“怎么办?”林镜叹气,“要不你求求我?”
陆砚书愣在原处。
“你好好求我。”林镜反客为主,“求我不要和他结婚,说不定我就答应你了呢。”
“好。”陆砚书脸皮厚到了一定的地步,握着她的手,刻意模仿出甜腻的嗓音撒娇,“我求求你了。”
林镜:“陆总,求人得拿出求人的诚意。”
“你说的诚意,是指什么?”陆砚书咬住下嘴唇,一只手拢了拢黑衬衫的衣领,“要我献出身子吗?”
漂亮的桃花眼浮起了薄雾,可怜兮兮的。
林镜心如铁石:“我要你的计划,全部。”
陆砚书不说话,似乎在考虑她的可信度。
“你告诉我,”林镜向他展示了某个页面,“我保证——我和凌远琛的关系在今天结束。”
“我相信你,林小姐。”陆砚书语气肃然。
他一直是散漫不羁的状态,突然端正了坐姿,严肃深沉的模样给他平添了几分真诚。
“宝业挂牌子公司,林家收到消息没有?”
从先前到现在,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
热意传递,掌心沁出津津的汗液。
分不清是紧张,抑或是别的心思。
林镜查了下,宝业卖子公司是公开消息。
订婚宴在月底,拍卖会下月中旬。
林镜一点即明:“是地皮有问题?”
凌远琛没有急着退婚,就是在等拍卖会。
他要先弄到新的地皮,筹划好一切,再和林家退婚,主打一个做事稳妥,规避风险。
陆砚书在地皮上挖了个坑给他跳。
因此对他来说,必须先破坏两家婚约,让买宝业集团子公司成为凌远琛唯一的选择。
这样,凌远琛才会跳进坑里,摔个惨烈。
“宝业的事,我哪清楚内幕。”陆砚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