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假装一摔,没准还能和这位爷沾上点关系,毕竟平时想要碰见,那可是不容易。
众人看见了,一致凝神屏气,他们都想知道,这位轰动C市的大人物,如何应对这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故意摔。
那女同事双眼紧闭,在摔倒之际,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扶住,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她娇羞一笑,声音嫩得能令人鸡皮疙瘩抖落满地,“傅二少,你真好。”
却是在她准备摔向傅薄川时,庄尚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人扶住,免得砸到自家总裁。
庄尚将她扶稳,忍住升起的鸡皮疙瘩,听得她的声音,恶寒之余,神色未改的说:“小姐没事就好。”
女同事睁眼一瞧,见是庄尚,刚才她欲图想要投怀送抱的男人早已越过他们走在前头,她狠狠一跺脚,粗着嗓子骂道:“谁让你多管闲事,谁让你抱了,想占我便宜,真是没安好心。”
这嗓门跟刚才的水嫩声音,简直是天差地别,庄尚耳朵有些发颤,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也没解释。
那女同事狠狠瞪他一眼,扭着腰走了。
傅薄川走到许桐面前,她有种如梦初醒的错觉。三年来,他们在外面是陌生人,回了家,他们才是夫妻。如今他直接过来找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要公开了,而不再像以前一样。
许桐怔怔然看着他,觉得很不真实,“你怎么来了?”
傅薄川二话不说,牵过她垂在腿边的手,“想来便来了,走,吃饭去。”
耳边有惊呼声,许桐跟在他身旁,接受无数的注目礼。
其中,有道目光极为炙热,许桐转眸看去,见是在人群中站着的徐正白,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不甘,有无奈,还有痛惜,又或许不止,承载得太多,以至于她看不出,也辨不了。
许桐正在出神中,耳畔有男人的声音飘落而下,“他喜欢你。”
她听不出是他说的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因为语调一样,难以辨别。
傅薄川眼神毒辣,这点许桐清楚,她低声回道:“或许吧。”
“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不为什么,我是你老公,我说的你得听。”许桐无语凝噎中,又听他说:“你当他是朋友,他未必把你当朋友。现在的年轻人,花花肠子特别多,就喜欢骗你这种春心萌动的老女人。”
老女人?她?
许桐脑子有片刻的短路,她也不过是24岁,怎么说也和老扯不上关系吧?难不成是为了配上他这个老男人,故意把她说成老女人不成?
只不过“花花肠子”用在他身上,比用在徐正白身上要贴切得多,别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
许桐第一次见识了傅薄川的不可理喻,她唇瓣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跟在两人身后的庄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总裁说起瞎话来,也能这般理直气壮,还很冠冕堂皇。
真不愧是当总裁的料,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
看到徐正白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柳巧定然是要落井下石了,往他面前一站,挡住他的去路,“看着喜欢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滋味不好受吧,许桐本就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你不过是徐市长的儿子,没有家财万贯,当然不会选你了,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你。”
“神经病。”徐正白冷冷道,又怒视她,勾唇冷笑,“你这只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了,灰姑娘不适合你,你只能适合做恶毒的后妈,或者那恶毒的姐姐。”
柳巧被他堵得面色不佳,气得直喘气,想说什么又说不过他,顿时闭嘴。
可心里有气,她岂会罢休,怒极便要动手,只不过没能如愿,手腕被徐正白擒住,他不怒反笑,“怎么?被我戳中痛处了,哪怕你再怎么不愿承认,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徐正白视线扫过她的手,猛的用力推开,“想打我?就凭你也配。”
柳巧随着他的力道后退两步,眼看着他就要从视线中离去,她正要追上去,手被人拉住,转头一看,“放手,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拉住她的正是张永,方才他正要走,眼角余光恰好瞧见两人起了冲突,他被徐正白打过,心里老大不畅快,这笔账迟早要找机会拿回来。
“什么事?”
“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