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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北在昏暗中也没摘下覆尘绫,他听着他的声音,表情一怔,但很快摇头,似是有些害羞:“我……没受伤。”
“怎么可能!”楚寻欢拉着他的手臂开始检查,不过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越想看清,视力就越是模糊,头也跟着剧烈疼了起来。
他蹙眉一只手扶上了太阳穴,按了按。
“你怎么了?”离北听他声音就知道他状况不对,连忙问道。
“没事,正如你所说,最近目浊易疲。”楚寻欢无奈地叹气一声,怕碰到离北的伤口就轻轻推开他的衣袖继续检查他身上的伤。
离北看着他发呆半天,才有些小心翼翼似的缩回了自己手臂,接过那包药粉道:“我自己来吧,我知道哪有伤。”
楚寻欢听闻也不做争执,道:“也好。”
紧接着,楚寻欢手背被他一拉,下一刻,那包药粉就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楚寻欢一愣:“离北君?”
没等他反应过来,离北闻了闻血的味道,剩下的药粉又精准撒在了楚寻欢右腿破了口的地方。
一包药粉就这么撒没了,楚寻欢愣了愣,心里温热一瞬,问他道:“你伤到哪了?严重吗?”
“我没受伤。”离北坚持道。
“哎。”楚寻欢敛眉,居然有些心疼,“太子少师华洵师承凡界炼火堂宗主,炼火堂特制的爆弹威力无比,你刚刚护住了我,又怎么可能没受伤,莫不是铁打的不成?”
“嗯,我铁打的。”他很快应道。
“呵。”楚寻欢没忍住,轻笑一声,声色温柔,“你扭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背,我想办法带你出去,给你找个大夫。”
……他俩为何是互相在给对方找大夫。
“我没事。”离北背后死死贴着墙,楚寻欢怎么拽都拽不动他。
这家伙……固执得要命,力气还挺大。
“你的病,是最近得的吗?”离北稳如泰山,背脊挺直地靠着墙,半丝未动。
楚寻欢内力耗尽,这会儿又受了伤疲乏得很,干脆不跟他拧了,坐起身来靠在他旁边的墙上道:“我不知道,我……睡了很久,醒来以后就是这样了。”
离北听声断诊,英眉蹙起,他又问了问:“是否是运功过后会更感觉疲惫,偶尔提不起精神,耳朵也听不真切?”
楚寻欢回想了一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离北想了想,有些不忍告知,他考虑了下,还是坦白道:“在我家乡曾有过一位高手跟你的病症差不多,但我不确定,你二人是否得的是一种病。”
“什么病?”
离北顿了一下道:“当地人称之为‘衰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