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片末将便替弟兄们收下了。”王猛嘿笑一声,“正好,传播消息的乃是我家兄长的弟子史阿,他手下一堆江湖朋友,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这便对了吗!我家殿下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财散则人聚,人聚则千金散尽还复来,所以千万不能吝惜钱财!”
沮授淡笑道。
“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王猛仔细咀嚼这番话,越来越觉得它非常有道理。
此时,皇宫中。
翠鸟声声,溪水潺潺。
花园中的八角亭中,不时传来争吵的声音。
“陛下可知,此时城内已经传来了,皆把那刘曜比为战神,此时他掌中至少有数万兵力,若是挟大胜之势来攻,为之奈何?”
张让言辞犀利,一步步把刘曜往死路上逼,没办法,此时刘曜的呼!声明显高涨,隐隐有盖过他们十常侍的苗头。
“张常侍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据在下所知,刘曜在战败广宗之后,即刻派人将那妖道的尸体护送了回来,而且此刻正屯兵巨鹿,等待陛下的命令,又何来攻取雒阳之说?”
卢植自出狱以后,恢复了录尚书令一职,权倾朝野,鉴于上次巨鹿一战后,十常侍谗言,蛊惑圣心,导致他被迫下狱,令他越来越明白,朝廷之危,最险不是外患,而是皇帝身旁的蛀虫宦官!
“哼!战事以毕,他屯兵巨鹿是为何?难道不是为了以此威胁陛下,要求好处吗?否则的话,他早该解散义军,亲自押送张角回雒阳,不是吗?”
张让冷言还击,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哪儿哪儿都禁不起推敲,完全就是一盆脏水,故意往人身上泼!
卢植闻听此言,更加愤恨这帮耍嘴的家伙,他已经没有了丝毫顾忌,大肆喷击道:“一派胡言!且不说刘曜麾下只有五六千人,便是有五万人,那又如何?那可是陛下钦点的讨贼元帅,将不下令,兵不卸甲,刘曜屯兵巨鹿,何罪之有?”
“大胆卢植!”张让狞声言道,“你的意思是陛下的错喽!陛下不该命刘曜为帅?还是陛下没有及时下令卸甲?”
“好一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卢植当即面朝刘宏,一揖作礼,“陛下!刘曜乃是汉室宗亲,是陛下亲封的沛武王,更是此时举国上下的战神。
他忠不忠心,臣不敢妄言,但是陛下,若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制裁一个有功之臣,怕是天下再无忠臣敢替陛下效死命啊!”
“卢植,你……”
张让正欲开口咒骂,却被刘宏挥手制止道:“阿父,你们二位的意思朕已然明白,咱们不如试上一试,如果刘曜通过考验,则是忠臣,如果没有通过考验,再杀不迟,如何?”
张让、卢植不约而同问道:“不知陛下准备如何试探?”
刘宏长笑一声:“咱们只需要如此……如此……便可如此……如此……”
张让:“陛下英明!”
卢植:“也只能如此了,唉!”
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