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一紧,抓起她就抵在窗前,便有了这一遭。
好在找她的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离开了。
可是大概是不死心,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来找,此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燕春鸢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问:“知道我是谁吗?”
燕春鸢被撞得晃荡着呜咽摇头。
这里是客房,他肯定是来国公府赴宴的某位贵客。
男人嗤笑,“不知道,还敢求我要你,不知死活。”
这时,脚步声到了窗外。
燕春鸢依稀还能看到人影从窗纸上掠过。
她整个人紧张到绷住。
男人头皮一麻,闷哼一声,这才结束。
他丢了块帕子给她擦拭,她腿一软,滑到地上,又狼狈爬起,看也不敢看他,捡起帕子,裹紧凌乱不堪的衣裙,跑出去。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纤弱身影,男人啧了一声,“小猫儿。”
燕春鸢躲到一处假山后,擦拭干净,快速整理了衣裙和乱了的发饰。
下面很疼,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弄得很用力,她委屈又不适地躲着,不敢出去,怕被抓,可不出去,又怕被找到被抓。
最终,在假山后缓了许久,才壮着胆子悄悄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住,“死丫头,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前面宴席。”
是母亲温淑宁。
燕春鸢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想告诉母亲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的事。
她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老尚书糟蹋的。
可还没开口,温淑宁拖着她就往宴席那边走,“今日是北定王的接风洗尘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或皇室,你跟我去露露脸,要是能被看上,去当个妾帮你继父谋份官职。”
北定王是谁?
这国公府里的长房嫡孙萧度。
而萧度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
萧度本人更是十几岁就投身到北疆战场,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将,一步步往上爬,大大小小赢了几十场战役,两年前还一举平定了北疆,硬是凭借无人能比的军功被皇帝亲舅舅破格封为北定王。
两年前他回京受封后,就又回到北疆,直到前日才回京。
长公主两年未见到儿子,激动欢喜,便办了这场接风宴,宴请的都是顶级权贵。
凭她女儿的美貌,去露个脸,被看上做个妾什么的,不在话下。
燕春鸢所有委屈想说的话,突然就被母亲这句话鲠得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下意识甩开母亲的手,“我不去,我不给人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