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很大很急。
他冲进了火场,拼了命把她救了出来。
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吸入烟尘过多昏迷了好几天,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担心坏了,就他这个傻叉失神地笑了。陆经年问他笑什么,他说他知道那把火是裴延川放的,他还有机会。
他还有机会靠近宋暖。
有机会。
半小时后。
从茶馆驶离,往壹号院方向开。
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宋暖在休息。司御则开了手机静音,正接收到好友传来的讯息:“我托人调了宋小姐在京城医院的病历,拿给老师看了。结果还是跟在包厢那会儿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乔老在包厢里检查了宋暖的眼睛。
询问了她症状。
比如有没有眼干、眼疼或是昼夜交替之际能瞥见一点点光亮的情况?她都如实回答,最后乔老得出的结果是:“看她运气。”
她的这双眼睛被灼伤,目前看着没有外部损坏。看了病历本和以往的CT片子,眼球内部也没有什么毛病。
可她依然看不见。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应激障碍。”
人体的器官是完好的,但因为人在突然性发生的意外中遭受到太大惊吓,引起了精神方面的创伤,一时的眼疾,也许会导致一辈子的失明。
陆经年:“你别太担心,老师说像宋小姐这样的情况,比绝大部分眼睛器官坏死的患者要好得多,至少她的眼睛是没有损坏的,未来还是有可能复明。”
“我会帮你继续留意着眼科方面的专家,同时也留心着精神科方面的医师。若是约到了医生,我再联系你,你再带着宋小姐来看一看。”
司御敲字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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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川的案子被朝阳区法院受理,于4月13号上午开庭。以白晴为首的十二名受害人出席法庭指证他的罪行,一审结果判处裴延川15年有期徒刑,冻结名下财产。被告席上的他不服,委派律师进行申辩上诉,由于他的行径过于恶劣,法庭当场驳回了他的诉讼,坚持原判。
凌晨就候在法院门口的媒体事实报道了新闻。
他们还在蹲守。
在蹲除了白晴外,其余受害者。试图拍到那些女孩子的照片,放上网去抢头条。
春四月潮湿,天上积云密布,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往下落。
一辆商务林肯停在法院后门。
娄良坐在车椅上,透过车窗遥遥望见出庭的人。他们从大理石台阶下来,几十名保镖将受害人围在中间,护着她们从快速通道离开了。
视线侧移。
他看见了走出大门的宋暖,女人戴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她的私人保镖走在她身后,为她撑着雨伞。
宋暖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本事一点。
从警察抓走裴延川,白晴公开露面实名举报裴延川违法犯罪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十来名受害者陆续联系她的律师。这期间七八十个日夜,全京城的媒体都在挖其他受害女孩子的资料,半根头发丝都挖不出来。
宋暖把她们保护得很好。
就连出席法庭作证,外聘的保镖阵容都堪比总统出街,别说记者去拍摄照片,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娄良视线钉在远处的宋暖身上,他问:“白晴出院了?”
助理回:“是的娄总,白晴昨天康复出院,今日出席法庭。公司人事部那边的人说,她今天下午,最迟明早会去公司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