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暴揍没有到来,反而是如羽毛般柔和的触感,沿着她的娃娃脸一直摩挲到了她的下巴处,轻轻抬起:
“睁眼。”
苏卿禾故意压低的气声,带着蛊惑。
只是听着,白夏夏的面红耳赤,拼命摇头,眼睛闭得更紧了。
苏卿禾低低一笑,白夏夏狠狠抖了抖,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而苏卿禾,就是那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我如果说,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只是玩玩而已。
反倒是对你,有了兴趣,怎么办呢?”
“什么?!”
白夏夏吓得睁开眼,痴痴看着苏卿禾,脸更红了:
“你!你你你!不会是真的吧!”
见苏卿禾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白夏夏都快急哭了:
“虽然、虽然,古时候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你不仅救我,还救了我奶奶,我当牛做马报答你都行,可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可能勉强不来啊!
我、我……”
苏卿禾觉得再逼下白夏夏,她估计会真哭出来给她看,才终于不逗她了,躺在她身边低声道: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大家所说的‘司家太子爷不受宠的老婆’?”
“哈?”
这比白夏夏承认苏卿禾给司冕当三儿的消息,还让她难以置信:
“不可能!
谁家老婆长你这样,做梦都得笑醒,怎么可能不宠啊!
他癫了?!”
他没癫,却病了。
但这属于司冕的隐私,越多人知道,对司冕越危险,苏卿禾不能说。
见苏卿禾又沉默了,白夏夏压根儿没认为刚刚的话是真的,想着反正都在传司家那位太子爷要离婚了,只期待他和苏卿禾的暧昧别被人曝光就行。
白夏夏很快就心大地睡着了。
苏卿禾还诧异她为什么知道了自己和司冕的关系,还能这么平静,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无奈地给她脱了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才出门。
当晚,苏卿禾以“妙手”的名义,给司冕回了封邮件,同意当他的治疗师,还给他拟定了为期三个月不需要真实接触“应激源”的第一阶段初步治疗计划。
现在的她,说不上对司冕到底是什么感情。
知道了他的病情和许雅晴的真实背景后,她根本就没办法再怨他了。
先……把他的病治好再说吧。
……
次日,除了群演外,所有演员都到了场地集合,苏卿禾只穿着方便行动的高腰牛仔和白色短T,浅亚麻色的大波浪被随意盘起,盖在了同色系牛仔鸭舌帽下,甚至连妆都懒得化。
即便如此,她还是亭亭如出水芙蓉,所过之处就没人不追着她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