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回到房间,沐浴用膳过后躺到床上时脑袋都是木的。
谁家王妃定得这么随便?
连他身份来历都不查,张口就是成亲!
好吧。
别人不可,他临王确实行。
反正不满意休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就是到时候他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想都不要想!
宿幼枝翻了个身,苦恼坦白身份行不通他还要怎么离开临王府。
盛延辞名声不好,花边传闻倒是未见……哦不对,有一个!
听说曾有位姑娘与盛延辞一同落水,名节有损,事后想要嫁入临王府,家中父兄甚至求到圣上面前,结果是什么?
结果盛延辞那狗男人当众说哪怕孤独终老也不会迎她入门,让姑娘羞愤得险些一根长绫吊死在他面前。
就这样,圣上也没有任何责怪,且言明一切看临王自己的心意。
幸好大启民风开放,大家将盛延辞骂了个狗血淋头,让那姑娘不至于削了头发去做姑子,还得了份不错的姻缘。
提及圣上对这位胞弟的纵容,宿幼枝更觉希望渺茫。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就去救个人。
宿幼枝辗转反侧,越想越恼,悲中惊坐起:“不是,谢翊那臭小子跑哪去了!”
出的什么馊主意,明明大家一起去救人,为什么偏偏被带回来的是他?!
而且知道他被带走了,还不来救人!
“姑娘?”
外间听到动静的侍女轻声唤。
“……无事。”
宿幼枝闷闷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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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府外,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隔壁一条街探头探脑。
“公子,王府守备森严,我们进不去的。”知砚小声道。
谢翊一脸苦相,他也知道进不去,但这不是没法子吗,宿幼枝被小王爷带走,他也不敢回家了好吗!
“你说……”谢翊趴在墙上,生无可恋:“让他自求多福行不行?”
知砚惊恐看他。
谢翊气愤拍墙:“盛延辞是眼瞎吗,那么个臭男人也能看上!”
“公子!公子!”知砚吓坏了:“小声点……”
谢翊呼呼摇折扇,来回度步好几圈,知砚也急:“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样了。”
“得想办法见到他。”谢翊收起折扇。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大摇大摆地去敲门要人都成,顶多名声不好听被长兄揍一顿,但临王府的门谁敢去动。
怎么偏偏是那位祖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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