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尽头。
就像她这糟烂的人生。
她缓缓闭上眼睛,跟自己说:睡一觉吧,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抬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用尽力气才堪堪睁开一条缝。
眼前的门是关着的,也没有人进来。
那大概是楼下吧,又有患者家属躲到楼梯间来抽烟了。
她这么想着,合上了眼睛。
随着“嘎吱”一声,楼下的门又关上了。
傅司沉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烟。
早晨刚开的一盒烟,这还不到中午,就剩一支了。
自从昨晚那支事后烟开始,这烟瘾就泛滥了。
傅司沉摸起这支香烟送进嘴里,手腕轻抖,烟盒划着弧线落进墙角的垃圾桶。
“哒”一声,打火机吐出紫蓝色火焰,灼烧着烟卷冒了袅袅白烟。
傅司沉往前晃两步,倚靠着楼梯扶手,深深吸一口。
伸手弹烟灰时,忽然感觉手背落了一滴水。
他眉头微动,垂眸看。
紧接着,又一滴砸到手背。
红色的,是血!
傅司沉抬头,正上方,楼梯扶手缝隙里垂着一只手。
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
傅司沉立刻警觉起来,捻着烟头掐灭,拎起墙角的灭火器,贴着墙根放轻脚步上楼。
上到三楼,发现只有一个女孩子歪靠着楼梯扶手,浑身血淋淋的。
他扔掉灭火器,给娄迟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不疾不徐地说,“发现个人,浑身是血,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娄迟静默一瞬,有点疑惑,“你不是去抽烟了吗?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