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钊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们身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两个小宫女一看他冷血无情的一张脸,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求饶,哭诉着说她们不该多嘴。
沈时钊看了一眼被吸引了的小孩子,问她们:“你们不该说什么?”
两位宫女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
沈时钊脸上似乎露出一点寡淡的笑意:“你们说的这些,连我都不知道。”
他拂袖而去。
视线收拢,回到此刻,故事发展到现在,沈时钊也不清楚他究竟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邹清许疑神疑鬼地看着他,世事变幻无常,有时甚至不用亲手布置棋局,博弈如下棋,朝局似棋盘,执棋的人必须果断沉稳,才能抓住一切转瞬即逝的机会。
两人闲聊的时间让人心安,沈时钊神色温柔,声音也温柔,这一阵他为了让邹清许能舒心地同他一起迈步前进,刻意封存了心中的爱意,但关心是忍不住的,他告诫邹清许:“宫里的情报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发达,以后要多耕耘。谢止松能在第一时间干脆利落的解决此事,正是因为他的眼线实在太多了。”
第89章失望
虽说谢止松平安着陆,但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
宫里的事儿很少有能瞒得住的,一旦发生,只要捂得不彻底,一定会传出去。
清流们闻着味儿开始弹劾谢止松,希望借势将谢止松彻底拉下水。
谢家人荒淫无度,想抓住他们的小辫子简直太容易了,于是奏折一封一封飞到荣庆帝的案台。
谢止松心痛着让出利益,荣庆帝把这些奏折压了下来。
谢止松依旧毫发无伤,孤独求败。
众人都以为谢止松这次惹了圣怒,少不了要伤筋动骨,没想到他依旧稳坐高台。
令人唏嘘。
遭殃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弹劾谢止松的人,谢止松没事,表示着有人要有事。
一夜之间,不少人受到了牵连。
贺朝在这件事中活跃了两天,他回家看望母亲时,家里的果树被人砍了不少。贺母为了阻拦他们摔在地上,摔伤了一条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贺朝顿时傻眼了。
安顿好贺母后,他忙去问邹清许,邹清许听说此事后察觉不妙,他连夜赶往沈府,敲开了沈府的大门。
沈时钊已经要入睡,听到邹清许来的消息后重新穿好衣服,厅堂内点了三盏烛灯,沈时钊诧异地走出来,却温和地看着邹清许。
直到他看到邹清许身后的拖油瓶贺朝,神色中又露出疑色。
邹清许的脸色不太好看,贺朝的脸色则近乎阴沉,带着哀怨的悲伤。
没轮的上邹清许说话,贺朝先开口质问沈时钊:“沈大人,你派人去我家了吗?”
贺朝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在官场上八面玲珑,很少以下犯上得罪人,但今日之事牵扯到他的母亲,他近乎失去理智,才不管沈时钊姓甚名谁,官阶几品。
贺母将他拉扯大不容易,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复仇怕是比邹清许还要疯狂。
贺朝一肚子火气,沈时钊愣了一下,他先让二人坐下,让长煜拿壶水来,冷静地说:“我不知道此事,发生什么了?”
邹清许见状,先拉贺朝坐下,继而给沈时钊解释:“贺母的果园被一群地痞无赖闯入,砍了不少果树,贺母因此摔伤了腿,现在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邹清许一说,沈时钊立马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冰冷又严肃,贺母平日里安分做人,老实做事,不可能得罪地痞无赖,除非有人雇佣了一伙人故意去找麻烦。
而雇佣这伙人的幕后指使者,目前看来,谢党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