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和泰王都希望这个位子上坐着支持自己的人。
其实,对泰王来说,他没什么自己人,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只要不是泰王的跟班,跟着他霍霍人,差不多他都可以接受。
因为一个任命,两个小王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
锦王的脚刚踏进谢府,这边的消息便被马不停蹄的传到了沈府。
沈时钊和邹清许听闻,对视一眼,互相心领神会。
锦王这是搬救兵去了。
对现在的朝堂来说,在荣庆帝面前,说话最好使的人是谢止松。
这件事谁如果得到谢止松的相助,谁便能如虎添翼。
锦王率先开始行动。
邹清许拨弄着沈时钊书房里的兰花,问他:“谢止松会帮锦王吗?”
沈时钊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不会。”
邹清许啧啧感叹两声:“这么肯定。”
沈时钊从书柜中抽出一本古册,他之所以这么肯定,还不是因为曾经的言传身教。
“谢止松很谨慎,一来他在皇上眼前立的人设一直是不参与两王相争之事,二来他在不确定未来究竟是谁家天下时一定不会轻易出手,而是左右平衡,维持着与两家的关系。”
邹清许:“那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谢止松诡计多端,心思恶劣,他的权谋玩得炉火纯青,皇上对他还溺爱得不行,这个位子很难握在手里。”
“握不了就不握了。”沈时钊看着邹清许身前的花,面容平静,眼里平淡无波,“一城一池的得失有时候并不重要。”
邹清许忽然转过头,“你有主意了。”
沈时钊:“谢止松被皇上保着,我们很难把他拉下来,要想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让皇上自己放弃他。”
邹清许若有所思:“让皇上放弃他,只有谢止松最知道该怎么做,他一点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就是禁地。”
一回头,沈时钊胸有成竹地说:“所以这件事需要你帮忙。”
“行吧。”邹清许叹了一声,搓了搓手,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不是刚给他送了一幅画嘛。”
谢止松不会想到,文谦费尽心思献给他的画,是邹清许专门为他们设下的局。
有人爱拍马屁,那就让他们拍到马头上。
“画的事先不着急,搭配别的美味食用口感更佳,它只能锦上添花。”屋里的炉子似乎没炭了,沈时钊走到炉子旁,伸手悬空放上去,偏头看了一眼邹清许后,说:“过来。”
邹清许慢悠悠走过去,“这件事还用悄悄说?屋里又没人。”
邹清许把一只耳朵凑上去,等着沈时钊指点迷津,他刚把脑袋杵过去,沈时钊抓过他的两只手,放在炉子上一起烤。
邹清许身上一下子热了起来。
尤其是脸,脸比手还热。
。
泰王府,泰王正在同几个幕僚商讨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荣庆帝身子好起来之后,两位王爷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虽说荣庆帝相安无事,但所有人都默认有件事越来越近了。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捶打,泰王已经磨炼出帝王的心思,邹清许明显感觉到,泰王比起先前,明显圆滑不少。
邹清许赶到王府的时候,正听到有人说谢止松有意朝荣庆帝推荐的人貌似是泰王心仪的对象。
这是明显的讨好。
谢止松给泰王刷了个穿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