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未免太不文雅了。
她忍不住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又有些担心的看向大孙子,怕大孙子嫌弃他两个叔叔粗俗,却见宋云棠只是含笑看着,并未有反感之色,顿时放下心来。
也是,大郎可不是那般没良心的人。
她不知,这会儿宋云棠却是想起了四郎,心说:
真不愧是父子两,如出一辙的挺能联想。
这脑子很活络。
日常所见所闻,寻常人都习惯了,也下意识忽视了,能举一反三类比的很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说得狂妄点,那位物理大牛也是从被苹果砸到开始的联想。
当然现在提这个有点远,宋云棠定了定神,继续道,
“凡事以事实为依据,到底是三叔说的对,还是二叔的猜测是对的,咱们一起试一试便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
宋木匠一锤定音。
老大宋德锯一直憨憨的笑着,不参与弟弟们的讨论,眼中却有着自豪之色流露。
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宋云棠这个儿子。
两个小火堆就这样烧了起来,一个确实是用干柴烧得旺旺的,另一个宋王氏还特地往上面倒了些水,半干不湿的燃起了黑烟。
因为是小火堆,一边烧了十几分钟后就烧干净了,宋木匠用粗枝拨了拨那土,忍不住道,
“确实有些像烧过了。”
这土里夹杂着树枝树叶,还浇上了粪尿,烧成的火肥倒是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完全不像沤的肥。
待再凉一些,宋木匠干脆用手去摸,去感受这肥土。
宋云棠以前听说过一种说法。
一些老农,只要摸过了看过了田里的土,就知道肥不肥,适不适合种植某种庄稼。
以前他觉得这样经年的老人简直能顶半个农业专家的话有些夸大,但现在看着宋木匠肃穆得近乎虔诚的表情,忽然觉得不假。
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哪怕说不清原理,又何尝不是一种技近乎于道、直指核心?
湿柴的那堆耗的时间久一些,几人又干脆在地里挖起了土堆,将树枝树叶杂物还有早早挖上来几乎快晒干的淤泥堆好,浇上了粪尿。
到时验证哪一个更好,他们只要再添点步骤就行。
无非就是一瓢水和两瓢水的差别。
堆上土,留出两个口子方便烧火与通气,好把一块块土都烧到,不至于出现哪一边烧得太透,哪一边没有烧够的情况。
宋云棠也跟着干活,他总觉得这有点像烧砖烧陶,也是要留出通气口的。
这一回用了两个时辰,烧好的火肥没那么烫了,宋木匠捧着这土仔细观察,又用鼻子嗅了嗅,神色颇为的激动,
“这肥很好!非常好!”
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爹,这肥好。”宋德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喊得虽然是一声爹,心里想的却全是自己儿子。
这烧火肥之法可是他儿子提出来的。
宋德刨也很高兴,他猜对了!
“有了这法子,以后咱家不缺肥了。”
“是啊,咱家不缺肥了,随便使。”宋德尺嘴巴几乎咧到了耳后根,哪还记得与二哥的争论?
“大郎真不愧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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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王氏几个也连连夸赞,他们想不出溢美之词,便又把读书人拉了出来。
宋郭氏一脸向往,“若我们四郎将来能有大郎一半出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