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信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它的头,只觉十分柔软,又下手摸了摸,手感不错。
小猫张嘴下意识地咬着些什么东西磨牙,楚怀信的手指被猫咬着,索性它牙还没长齐,咬起来也不疼,便也由得它去。
楚怀信低头看着这猫,总是能想到徐绾嫣,觉得这猫同嫣儿实在是太像了。
同样的小巧可爱,生起气来便也如同奶猫磨牙一般,看起来凶,实际软得要命。
他将猫抱起来,另一只手捧着那画,吩咐祝参抱着那琉璃梅瓶,往冠荆阁而去。
今天早晨又下了雪,虽然不大却也积攒了一些,此时正是一日之间最温暖的时候,太阳柔柔地照着各宫各殿,有些化了的屋檐落雪滴滴答答地滴在青石地板上。
偶尔刮过一些风,带着冰的寒凉,却只沁人,不刺骨。
楚怀信到了冠荆阁的门口,微眯着眼睛,身上映着灿烂的日光。今日他穿了一身浅色衣衫,茶白色显得人干净利落,站在这样午后的日头下面,怀中抱着只小猫,真真儿像是还在学堂无忧无虑的哪家公子哥一般。
冠荆阁门关着,楚怀信推了两下没推开,心中疑惑,只好叩门。
叩了两声也没人理,楚怀信琢磨了一下时间,这会子又不是午膳又不是晚膳,也不是嫣儿午睡的时辰,怎的没人开门?
他回头看祝参。
祝参也看着他。
楚怀信又低头看看圆圆。
圆圆睡着了。
楚怀信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思索着嫣儿应当是哪里生气了。
她心中憋着气,又隐隐约约能想起上次失忆的事。
她向来骄傲,又足够信任同自己的情爱感情,乍然被人告知,自己只是他人替身,而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丈夫心中又爱着另一人,想想她都会生出好些的闷气来。
可是上次失忆时,自己却看似毫不在意,她一时大抵会不理解自己,拧不过来这个劲儿。
楚怀信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朝着里面喊着:“嫣儿!”
祝参慌张地四处看着,见没人经过才算放下心来,又默默将帽子拉下来。
殿内依旧没有动静,楚怀信微微侧耳,除了风声也听不见什么。
殿内的徐绾嫣坐在窗前,盯着门口,咬着嘴唇。
十五将败火茶推到她面前,“娘娘,真的不开门吗?”
“不开!”徐绾嫣将茶杯接过来,狠狠地喝了一口,心中又气又羞。
她转过身,将十五拉下来同她一起坐着,皱着一张脸同她言说。
“你知道楚怀信都做了什么吗?他封了朗月公主为后,然后和我说这都是权谋之计,还是我提出来的。这我能理解,毕竟现在漠北形势复杂,这法子也像我能提出来的。”
“可是我那天听宫人们说,朗月公主有个小字也叫嫣,她鼻尖上也有一处小痣,这算什么事?楚怀信拿我做替身吗?”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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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他今天什么意思啊?做什么笑话我?昨天还、还亲了我……”徐绾嫣说到这的时候耳根一红,“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还亲我做什么?”
“他还要杀了我,我虽然失忆了,但我还记得他把我抵在墙角,说要杀了我!”
“岭南的戏班子都没他会演,演了这么多年,跟真事儿似的,赶明儿咱们两个就搬到长门宫去,免得碍了他老人家的眼!”
她说了好长一通的话,几乎口干舌燥起来,又灌了口茶水,瞧见十五满脸异色,不由得问道:“你听进去了没呀,十五——”
十五揪着衣角:“啊?”
娘娘说的……怎么和她记忆中的皇上不大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