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乐善起来去他那屋看了眼,替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准备走时听到时仲迷糊着醒来,朝她喊了声妈。
乐善:…………
妈什么的肯定不能应,不过这声妈叫得真可怜,委屈巴巴的。
乐善听的心口发软,转回去坐在床边轻拍他,“别怕,姐在这儿呢,睡吧,睡吧……”
时仲听了好似清醒一瞬,转口喊了声姐,在乐善的轻抚下抵不过睡意,很快又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凌晨,时仲按时醒来做饭,如果不看他衣裳下还没消退的痕迹,瞧着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还痛吗?怎么不多歇会儿?”乐善跟着起来皱眉问。
时仲笑得一脸欢喜,“谢谢姐关心,已经不怎么痛了,待会儿还要上班就不歇了。”
乐善点了点头,没坚持让他去继续休息,只道等下她陪他一块过去。
她倒要瞧瞧是谁动的手,不一次性把人解决了,往后这样的事怕是还会发生。。
时仲嘴巴张开想说什么,看到乐善不容拒绝的态度,只好乖乖应下。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姐不要为了我犯错误……”
“放心,我就是去跟他们友好地谈谈。”
乐善看起来很冷静很理智,让忐忑不安的时仲多少放了点心。
两人草草吃过早饭,外面天还黑着,夜空上撒着稀疏的几颗星子,月亮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乐善骑车带着时仲从街道上穿行而过,一路咣当咣当来到执法大队门口,早班环卫工们的集合点。
他们两个到时,现场来的人还不多,负责时仲的小头头也没现身。
乐善扫视过全场,把车一停拉上时仲朝那些来的人走过去。
大家看到时仲过来,本来隐晦看戏的眼神在瞧见乐善那明显护着挡着他的大吨位后,神色齐齐一变,某些心虚的下意识都后退半步。
乐善将其看在眼中,迅速挑了一人上前,直截了当地问:“我家时仲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那人面对虎目圆瞪凶神恶煞状的乐善,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脚下发软虚张声势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执法大队门口!”
乐善眼神沉沉地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就是回答。
她没挑错,这人八成参与了。
不过她仍旧向当事人确认了一下,问时仲这个人有没有打过他。
时仲嘴巴动了动,嗫嚅道:“有他。”
“小坏崽子找死!”那人下意识大骂,随即就是啊地一声,被乐善的拳头迎面揍上去,一秒扑街。
其他人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莽,招呼都不打,说揍就揍。
嘴臭挨了一记铁拳的男同志倒地哀嚎了几声,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围上来阻拦。
“干什么干什么,好好的怎么打人啊?”
乐善趁乱把刚才瞄住的几人全摁住揍上一顿,不到片刻功夫,地上就哭爹喊娘地躺了一片,导致剩下的人都不敢再劝。
期间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一看场上那架势,全都畏手畏脚地不敢凑上前,只拿谴责的目光看着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