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用强硬手段,按头让老爷子承认司先生,楚君烈更愿意让老爷子自己去争取挽回,打心底里接纳司先生。
司先生想要的,肯定也不是别人在压力下假意逢迎,而是最好的真心对待。
楚君烈低头看着港城传来的消息,在看到“持刀袭击”、“车祸”这几个词时,脑子空白了片刻,难受的差点喘不过气。
这种怒意,即便是看到罪魁祸首下半身瘫痪,也还是难消。
楚君烈藏着卫星电话,偷偷去后山,给司先生打电话,在听到司先生声音的时候,楚君烈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没有事。”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温和,“你最近好不好?”
楚君烈蹲下身,无意识的揪着手中的干草,认认真真的给司先生说山上的事。
司云弈听到楚君烈上山出家,沉默了半晌说不出话。
卫星电话是超长待机,还可以装卸电池,楚君烈和司先生聊着,把一块电视都说没电,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道别。
“司先生,您放心。”楚君烈对罪魁祸首耿耿于怀,“我会让他再没有能力干坏事,让他一点点的坏掉,受尽折磨再离开。”
“你那边是寺庙。”司云弈抬手扶了扶额头,“别说这样的话。”
楚君烈回头看了眼庙宇,眼神虔诚几分。
“司先生,我会在佛祖面前,为您诵经,祈求佛祖保佑您平安的。”
司云弈安静两秒,唇边扬起分弧度。
一块电池的电量打完,楚君烈藏起卫星电话正准备偷偷摸摸回寺庙,却看到站在后门附近,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住持。
“给你伴侣打电话呢?”住持戳破楚君烈的掩饰。
“师兄你怎么知道。”楚君烈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看后山的草。”住持拉着楚君烈,从寺庙后面往楚君烈站过的地方看去。
干草地硬生生被薅出一片心形的空白。
“来山上啃草根的羊都没你厉害。”住持一脸无语,“你让上山敬香的施主怎么想?”
“顺带求求姻缘?”楚君烈笑着下去,从别住薅点干草过来,把空白暂时遮住。
楚君烈在山上待了两周多,楚老爷子是夜夜难眠,派去港城的人,发来几张照片,看的楚老爷子更是难受。
照片里的司云弈,抱着个别人家的小女孩,眼神尽是柔和。
并且细看他手指上,连婚戒都取了!
这是真的准备重新开始,不要君烈了吗?
楚老爷子坐立难安,一边的管家看老爷这般模样,试探着开口。
“老爷,山上生活清贫,要不我们去看看孙少爷,如果孙少爷有回来的意思,就接孙少爷回来。”
“如果没有呢?”楚老爷子再看一眼照片,几乎能想到司
云弈以后再组建家庭,一家几口其乐融融,而君烈独自一人,在山上孤独终老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火急火燎。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哄孙少爷下山。”管家不忍看老爷子这般模样,“孙少爷这次上山,是一鼓作气,如果我们把他哄下山,他再上去,态度也不会有第一次那么坚决,就是再而竭。”
楚老爷子也是无计可施,第一天便带着管家上山,气喘吁吁的爬上山,扣开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