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自己的爹爹每次在娘亲回来时都会迎上去,然后对娘亲说:“今日辛苦了。”
刚才的许意安,好像记忆中的爹爹对他娘亲的样子。
让人一阵恍惚。
他点头,不做言语。
许意安看着有些疲惫的苏慎俭,问:“今日店铺很忙吗?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慎俭鼻子一酸,不知道许意安到底想干嘛,明明之前那么讨厌他,后面是伪装,现在又做出关切自己的样子。
又不是真的要跟自己做妻夫关系,都说了要搬走的人,干嘛要这样对自己。
“有点。”他克制表情,淡淡道。
许意安还陷入自己找到一个好工作的事情之中,想要迫不及待与苏慎俭分享。
“做生意就是这样子,人一多就忙,就自然要辛苦一些的,来来来,我呀今日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味道有些差,就将就吃。”
许意安兴奋之余,想要拉着苏慎俭的衣袖赶紧进食厅用膳,伸出的手又收回,不太合适不太合适。
苏慎俭对他心有芥蒂,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都是花了些时间,这才慢慢变成两人能够平和交谈的样子,自己来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保持这里的礼节。
许意安与苏慎俭相对而坐。
看着苏慎俭有些兴致寡淡的样子,许意安还是忍了忍,食不言寝不语,还是吃完再说吧。
苏慎俭坐下,看着眼前丰盛的晚膳,许意安她定然也是花了一番时间才弄好的。
看着眼前的晚膳,苏慎俭又忍不住怀疑许意安,她改善了许多,以前对自己的膳食总是多加挑剔,时不时掀桌子说他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如同糟糠,实际只是想要一个由头讨要银两。
以前她让自己在灶台边上吃饭,嘴上难听:“男人还想上桌吃饭?就你这样的长相,我看着都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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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伪装一下呢,又以强硬态度让自己上桌吃饭。
直到近些日子与县令公子有番沟通之时,县令公子怨恨道:“这个世道啊,总归是对男子多家刻薄的,凭什么不让男子上桌吃饭啊,就算上桌吃饭也只能自己窝在小厨房单独吃。”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许意安伪善伪装的样子,当真是下了些功夫的。
苏慎俭咽下一口饭,突然开口道:“银子还够用吗?”
许意安愣了下,眼睛眨巴,支支吾吾:“够。。。够吧。”
啊什么意思,不会要催还银子吧,苏慎俭应该不至于吧,许意安用着不是自己的银子,总归是内心有些虚的。
不会要是真的要回去,也没关系,温岭书院包吃包住,自己也已经看过食堂和寝居。书院夫子不多,地方大,每个夫子都是一个一人居。
就算先给回去,那自己也能过,总归不会饿死就是了,就是没点银子傍身,没有安全感啊。
苏慎俭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后拿出袖袋中的荷包,递过去:“最近店铺生意不错。”
稍微有点财迷特质的许意安,心下一喜,看着很多的样子,但是立马摇头:“我暂时用不到,你自己留着。”
说完眼光有些不舍,将荷包递回去。
商人地位低,被人瞧不起,可是真的有钱啊。
难怪国家不得不重农抑商,这要是人人追逐利益,去做生意,这国家的税收,粮食,那可就艰难了。
要不是对自己实在有过分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做生意这块料,自己也想搞个店铺开开,毕竟自己好歹知道不少现代营销知识的。
苏慎俭只当没有看到又重新递回来的荷包。
重新用膳,果然许意安说得没错,她做得有些味道有些差,他再次开口道:“以后晚膳还是等我回来弄吧。”
许意安点头,坦白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晚膳了,我后日便搬走这里。”
“什么?”苏慎俭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反应过来后又抓紧,然后放下,目光盯着许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