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跟杨昭雪约定的探洞日子还有两天,吕凤箫懒得无事瞎溜达,便在房中精心修炼仙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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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山苑。
昨日吴六发和尤馒头一战之后,武痴性子的吴六奇英雄惜英雄,不顾家中老妈如何反对,硬是留了尤馒头做客。
尤馒头本就是为了妹妹的婚事而来,再加上多年未见,也拾阶而下,老老实实的在吴家住了下来,而那位被杨雁尤为看好的大儿子吴六奇手上接了个大案子,无暇分身回家,她也只能任由这个吴家尤姓人大摇大摆的在家中行走。
约莫是气的,杨雁一大早便宣布闭门谢客,惹得往来极为勤快的各大贵妇们议论纷纷。
三条平日里在吴家院子无不是耀武扬威的老狗,见了这位会打狗棒法的尤馒头避之不及,约莫是越老越成精,每每见到尤馒头那舔嘴的表情,三条老狗都是唯唯诺诺的蹲下身子,露出长长的哈喇子,摇尾乞怜。
尤馒头和吴珍羞在房中谈论婚事男方人物,令人惊奇的是,吴珍羞竟然从未见过所家何人,就连名字也只是听下人提及,依稀是叫杜兴杰,对此尤馒头暴怒不已,险些就要再次大闹吴家,还是吴珍羞极力压制,这才摁住这暴脾气的哥哥。
出身豪门果然高贵,幸与不幸也只是各自参半,自由潇洒如南宫云妃这般的委实不多,再加上又不是杨雁亲生的,作为家族联姻,嫁给在四九城颇有势力的杜家,都算是难得的福气了!
对此,自小便被禁足几乎不能出户的吴珍羞早已看透认命。
妹妹认了了,哥哥可不认,今时不同往日,所谓艺高人胆大,尤馒头铁了心非要给吴珍羞谋一个好出路,甚至说不惜抢了妹妹,逃走便是,为此他还特意跟吕凤箫通了个电话,吕凤箫则是更加洒脱的说:“既然没见过,那便是不喜欢,抢了妹妹,咱们回蜀市便是,谁敢来抢?”
尤馒头深以为然。
不过吴珍羞到底是在高贵门庭长大,极为重视礼仪,她没有尤馒头这般洒脱,逃跑之事,不到最后,仍是不情愿。
甚至说,她放出了底线,只要那个杜兴杰不是什么卑鄙无耻的小人,嫁了便嫁了,女人这一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风风光光的。
尽管意见不合,但尤馒头还是极为开明,没有要求妹妹跟自己一样的洒脱性子,只是说要去了解了解这位杜家少爷,值不值得嫁,若是不值,那便是打晕也得把你带走。
正要出门一探究竟的时候,却撞上了正要登门拜访的吴六发。
吴六发性质勃发的说道:“哥,来得正好,咱们在比划比划,以前我老觉得吴六奇的剑法花里胡哨的中看不中用,不过老是打不过,我也拗不过他比我厉害的事实,昨天你一招敲剑,让我幡然醒悟,原来剑法也不都是花架子,您在指点指点我呗!”
尤馒头脑瓜子一转,这个吴六奇既然能唤自己一声哥,可见委实是个武痴,跟吴家其它的势利眼不一样,与其自己去硬闯杜家,何不如跟他借个道?
于是尤馒头极为熟络的跟吴六发勾肩搭背,笑脸道:“吴六奇啊,不是我吹,我这剑法绝对是天底下一流的,比起‘五六七’那个花架子剑法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你有幸一见,实属难得!”
吴六发连连点头称是,坚信不已。
吴六奇和吴六发虽然是亲兄弟,但大小性格不和,不怎么对付,三天两头打架,谁也不服谁,馒头那一指敲剑委实是惊艳了他,甚至不顾族中恩怨愣是要跟馒头称兄道弟,可谓一片赤子之心。
尤馒头认真道:“今儿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指点你,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我妹妹的婚事,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珍羞也是你妹子,你总得出点力吧!”
吴六发拍着胸脯道:“那是,哥,你说要我出什么力?”
尤馒头满意道:“带我去见见杜兴杰,没问题吧!”
吴六发先是哈哈一笑,然后点头计算了下时间,肯定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潮白河,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罢,这两不同姓的吴家人倒跟亲兄弟似的,勾肩搭背的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吕凤箫在房中刚刚完成了一个小周天轮回,便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袭警装的陈夕。
“你怎么来了?”吕凤箫惊讶问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陈夕微微一笑,和气至极,只是笑容有些僵硬,显然有些刻意。
吕凤箫向来不是拒客之人,欢喜引进,好在杨昭雪给了个总统套房,房内还算宽敞,若不然这帅哥美女对坐床上,少不得让有心人遐想一番妙事!
张罗好基本茶水之后。
吕凤箫心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开门见山道:“陈局长莫不是大姨妈不调,特意来请我开药的?”
陈夕进门之后便已收起和善笑脸,避轻就重,不去说着恼恨的大姨妈之事,直言道:“李市长对你推崇之至,我今日来,是想来跟你谈个买卖,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