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问了一圈的同学,都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后来还是得靠铃木那个变态才打听到早乙女君的行踪。”
“铃木他居然还没放弃吗……”
“那都不重要啦,降谷君,看看这个——”
副社长从书包里拿出两册已经装订好的读物,每本大概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厚,封面上随便用水性笔写着「暂定」。
副社长将读物分别推给两人:“是这次征文的合订册,除了整个故事外,后面还收录了得票较高的续写故事,也算是作为if线发展留下了。”
天礼随便翻了两页,对已经结束的故事兴致缺缺,倒是降谷零一看见那个结局就开始牙痒痒。
太阴暗了,中石谦也。
阴暗的人格迷失在黑暗中,愚弄了同学,逼疯了继妹,最后最为自己追求的殉葬者死掉。
死亡对他来说不是惩罚,逐渐扭曲的灵魂才是,而他自己甚至意识不到这一点。
写出这样结局的早乙女天礼也和主角一样,太阴暗了!
可偏偏征文活动邀请的指导老师十分喜欢这个故事。
这位文学系的教授在各个场合大力称赞,说构思出主角复杂动机的降谷零,和好好接受了降谷零传递出的信息的早乙女天礼是文学系错漏的天才。
「最初定下这个主题,是想着鼓舞大家遵循自己的初心,面对挫折也不言败。」
「而这两位同学则十分巧妙地从另外的角度切题,思考着这个主题更细腻一层的内核。」
「总有人戏称,高等学府就是天才和罪犯的摇篮,监狱里的一半是文盲,一半是精英学生。」
「法政大的大家都是从众人中脱引而出的宝物,我丝毫不怀疑大家未来的成就,也不质疑大家面临砥砺的风姿。」
「只是,日本青年的代表者啊。你是否还记得自己刚刚步入大学的初心,在毕业的时候又是如何去阐释自己的初心。在现在这个机遇与危机并存的时代,“力所能及”和“虽能及却不可及”,这是所有学生都必须面对的选择。」
「希望降谷同学在最初抛出的思考,可以被除了早乙女同学以外的人也好好接下。」
「希望早乙女同学最后给出的回应,可以被除了降谷同学以外的人也好好听到。」
「祝愿诸位毕业生,在正确的道路中,独自起飞吧。」
看完在册子最后教授的寄语,天礼默默合上了书。
天礼在决定参加征文后就拟想出了完整的故事,但因为学业上的事情耽误了两周,当他翻看期刊的时候又发现现在连载着的内容是那样刻板。
两周的文字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比如作者对内容的规划,人物展开行动的动机,他可能遭遇的困难和战胜困难后的收获等等。
「主角行动的动机是善良,遭遇的困难是他人的困难,收获的是别人的感激。」
这样写并不能算错,但作为竞争性的连载来说……太单薄了,如果是可以一口气读完的单行本还好,但这是“你不行就让我来”的连载,要这样写就得做好被人掠夺的准备才行。
天礼顺理成章地介入了,完全按照征文的规则,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而最后,前两章的作者跑了过来,指责故事扭曲了原有的人物设定——是啦,他就是干了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在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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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的反应非常有意思,作为读者,他不能否认这个故事的优秀,但他同时是青涩的作者,于是便十分不甘心。
再加上这位同学较真的死板性格……想在结局的时候再逗逗他,天礼凭着本心做出了这种恶劣的玩笑。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在组织里,不会有人和我较真。」
「明明知道我只会计算出最佳的方案,但还是害怕我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参杂个人情绪。」
「还担心被我捏造成叛徒的形象,在琴酒手里变成无法张口的尸体。」
一直被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即使到了大学,这种情况也没有得到好转。
这些同学对天礼很好,那种态度可以翻译为「憧憬」、「尊敬」、「爱慕」……什么都好,能让他放松下来随便聊两句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的。
二十一岁的早乙女天礼,从来没有和同龄人正常相处过。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啊……」
而同样看完寄语的当事人脸色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巧克力肤色不断转黑转黑转黑,看起来恨不得直接把书扣在天礼头上,质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