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希捷被他给噎了一下。
这男人第一次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他那一身打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生活条件绝对是极端优渥的那种。
更别说他自身带着的矜贵气度了。
那简直就是用钱铺出来的气场。
真要算起来,他身上一个玉佩,也许都比全村所有人的收入都要高。
可现在不是比富贵的时候。
“你图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画了我们的地图,想要出卖我们!”
沈欲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地图:“我们几乎全天都在外面,怎么不知道,我们还画过地图?”
希捷:“你不必在这里狡辩,这图上用的是松香墨,整个村子里只有族长那和你们屋子里有,族长不可能会出卖自己的村子,那只可能是你们那里,这地图上松香味还在呢!”
虞汐被他们逗乐了,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脑子太简单,还是真就玩心眼都玩不明白?
虞汐问道:“你如何确定我们是给官府送地图的?”
“除了官府,谁还会要我们这里的地图?”
“所以,这只是你的猜测了?”虞汐继续问道,“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这图是给官府的?”
希捷被她问得懵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们在山下肯定有接应啊?”
虞汐:“那我再问一句,这地图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山脚!”
虞汐:“有谁看到官府的人去山脚了嘛?”
人群里一阵沉默。
负责守山的人在吉多的眼神示意下,被推了出来,“好像……没有。”
龙鸾:“别说什么好像,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这几天别说官府的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
虞汐笑了,“所以,就因为一份非说我们房间里有的松香墨,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地图,就说我们是官,我们是来害你们的?这话我倒想问问,你们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吗?”
希捷没想到会被她反咬一口,“你就是强词夺理,只要地图放在那里了,什么时候来还不都一样?不是这几天来,就是过几天。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虞汐:“那我更好奇了,村子里除了守山的人,其他都不会轻易下山,你是守山的嘛?”
吉多:“他不是,就他这皮包骨的身板,能干啥啊!风一吹就没了。”
虞汐目光冷然地看着希捷:“既然不守山,那你擅自下山做什么?还那么巧的,就知道哪里有地图?就像是……预谋好的一样。”
希捷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在审讯他们的,怎么忽然之间审讯的就成了自己。
他慌张地急忙看向族长,“族长,我是清白的!你别听她胡说,我今天恰巧下山想要去找林子哥,我们是回来的路上发现的,根本就没有预谋,谁知道这地图在那里挂了多久了,也许不是今天挂上,而是之前呢?”
人群里有一个跟吉多一样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族长,我可以证明。”
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情况和预想不同,纷纷说道:
“除了他们,谁没事会画族里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