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婆婆脸上露出惊讶,还有几分复杂之色。
她不由得叹了一声,“婆婆在你心里就这么坏?放宽心,我绝不会伤你性命。”
后面的话,秀婆婆没有再解释。
徐有川却听出一丝异常,他想起了上次看到的东西,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拿布偶人祭祀?”
“……”
秀婆婆突然笑了,精神奕奕的样子,她的目光让徐有川觉得浑身不适。
好像他做了一件绝对正确的事。
秀婆婆显然知道他偷看的事,也不气恼,而是说: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也没有怎么样不是吗?”
“……”
“那我就不去。”徐有川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准备走人,忽然听到身后婆婆叫住他。
“小川。”
秀婆婆佝偻着背,咳嗽的时候颤抖得厉害,像是根快要断裂的朽木。
“婆婆没几天好活了,心里就一件遗憾,如果不能完成死也不能瞑目……”
徐有川握了握拳头,过了一会儿,说:“您应该也听说最近的事了吧,我想知道村长能证明秦觉有问题吗?”
秀婆婆知道齐寿,也许早就知道秦觉身上的魔气。
“不能,等祭祀完成后会放了他。”
“……”徐有川侧过身看过来,眼眸明亮,说:
“现在就放了他,我还会跟你去祭祀,过后我就带他离开这里。”
他也欠秀婆婆一份恩情,如果能帮上忙就当是报恩了。
秀婆婆没有说话,脸色有些莫名。
……
村长某家院内。
一棵梨树旁边有张石桌,上面摆放着只棋盘,边缘处是斑驳的锈迹,因为招待客人才从陈年的箱底拿出来的玩意。
而下棋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修长匀净的手指落下一子。
即使偶尔有人在附近窥探,秦觉也完全视若无睹。
因为魔气侵蚀加快,体内的黑气与血液在不停沸腾,他倘若仔细去想,就能从一片猩红的雾气中,看到徐有川。
从他们的口型中分辨出来,他想要放弃一切跟自己离开雨水村。
秦觉微微勾起唇角。
无论何时,只有徐有川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只是,当看到檀木盒时,联想到两人说的话,忽然秦觉神情变得深沉。
布偶人?
秦觉嗅到阴谋和利益的气息,还有一个藏得很好……但是现在没必要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