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夫人差点让这话气撅过去。
蜡黄着一张脸看着镇宁侯。
“侯爷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的错了?她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对她好,一个乡野药郎的女儿也配肖想我的珩儿?她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狐媚德行!
如今她在外作恶中伤我们镇宁侯府,侯爷不说去收拾她,反倒是怨怪我?难道侯爷要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一想到苏落说自己偷人,镇宁侯夫人这心口就跟让针戳着似的难受。
她以后可怎么见人!
这种事,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就算是解释了,别人信吗?
镇宁侯夫人只要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宫宴,她要面对那么多素日里不对付的人,就心梗的喘不上气。
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侯爷干脆派人暗杀了她算了,省的她惹是生非!”
镇宁侯夫人是真巴不得立刻杀了苏落。
镇宁侯没好气的道:“杀了她?她前脚才在宫里说,她拿着我们府里的把柄,现在我就杀了她?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咱们对她下手呢?
满京都现在都知道,她和咱们镇宁侯府对着干,现在她死了,不正好给人把柄?再者,杀了她有什么用!”
说及此,镇宁侯夫人忽然眼皮一跳,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侯爷,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知道。。。”
镇宁侯摆手,果断打断了她的话音,“不可能,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五年前才来的府里,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都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当时应该只是话赶话的说到那里,随口一提。
不过是珍妃娘娘有心病,正好让苏落这话给唬住了。
你今儿好生休息一夜,明儿一早进宫去见珍妃娘娘,告诉她尽管放心,别疑神疑鬼,那件事只当是忘记了,不许再提。
另外,也别想着刁难苏落,苏落的事,我来处理,她管教好二殿下就够了!”
说着,镇宁侯起身离开。
已经是子时,镇宁侯夫人见他要走,立刻坐直了,“侯爷去哪?”
镇宁侯蹙眉看着她,“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说完,不顾镇宁侯夫人哀怨愤怒的眼神,转头离开。
深更半夜都从正房离开,这让那些妾室怎么看。
“他就一点面子不给我留,他都走了,别人怎么想,岂不是更觉得那小贱人说的是真的!”
等镇宁侯前脚一离开,镇宁侯夫人抄起床榻上的枕头就朝地上砸了过去,眼眶通红,眼泪憋在那里,一腔怒火熊熊燃烧。
憋屈又恼怒。
憋的五脏六腑钻心的疼,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