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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跟着王大人的那几年,没听说王大人有儿子,王大人家都没成,哪来的儿子,倒是他弟弟成了家,不过王大人前脚出事,他弟弟估计也得不着好。”
“他弟弟叫什么?”“王昌岐。”
“你再仔细想想,王大人提起津南码头,到底都说过什么。”
王二苦着脸摇头,“我当时心惊胆战的,就怕被王大人识破我要给他下药,哪能记住这个,我是真的记不住,光知道码头有问题,王大人说这码头吃船还是啥。”
吃船?
箫誉想了一瞬,眼见王二这里再问不出其他,摆摆手让平安把人带下去处理。
箫誉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平安更不是,处理一个素日惯爱喝酒的混子简直再简单不过。
二斤烧酒给他往下一灌,摁着命门只等人断气,等气一断,把人送回王家村,等再被人发现,谁都当他是吃酒把自己给吃死了的。
料理了王二,平安再折返回来已经是天蒙蒙亮。
箫誉一宿没睡,盯着朝廷存档的那份津南码头工事图看了半夜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码头吃船,不出意外,王昌闵的意思应该是。但凡在这个码头停靠过的船只,再出航必定是要出事,或者在码头就要出事。
可码头不就是个泊靠船只的地点么,怎么会吃船。
箫誉着急,问平安,“派出去找精通航运的师傅们的人可有消息?”
平安摇头。
箫誉拧着眉叹了口气。
当年世家之所以要对王昌闵下手,那肯定是世家们不愿意王昌闵将码头这「吃船」的毛病修好。
既是如此,那为何这次镇宁侯府倒是要让陈珩全程参与津南码头的重启呢?他就不怕后续出事,陈珩要担责?
“派人回京都查王昌闵,查王昌闵的弟弟,当初和王昌闵来往密切的也都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平安哪等他吩咐,料理完王二回来就顺便把这事儿安排出去了,“王爷熬了一宿,睡会儿吧,天亮以后不是还要去趟津南衙门。”
箫誉嗯了一声,起身去擦洗了一把,上床。
刚躺下,想起一事,“对了,云祥酒楼的下水卖的如何?”
说起这个,平安笑道:“卖的好,原本每天只定了两桶的量。从昨儿开始,又加了一桶,每天送三桶过去,按照这个情形,估计过几天苏姑娘去真定的酒楼谈,有戏。”
熬了一宿,可算是有一桩好事,箫誉就着这桩好事睡了。
日子过得好,总觉得这时光就是一眨眼的事。
箫誉提出的十天观察期已到,苏落都不用专门打听食客反馈,云祥酒楼加了订货量就是最好的说明。
今儿一大早,她做出自家散卖的量和云祥酒楼定的三桶的量便赶了骡子车去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