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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婆子刚刚人被喜悦冲的头脑不清醒,现在哪还听不明白这郎中的意思。
合着这郎中是给苏落讨公道呢。
她看了陈珩一眼,眼见陈珩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徐郎中,苏姑娘和世子爷是有婚约不假。但是有婚约不代表就成亲了啊,再说了,这几年,镇宁侯府待苏姑娘可不薄,她们姐弟俩,让伺候的金贵着呢,可是架不住苏姑娘人大心大,眼看到了婚期,人家不愿意了啊,苏姑娘跑了,这总怪不着世子爷啊。”
“是这样吗?是苏落不愿意,她从镇宁侯府跑了,不是镇宁侯府还在婚约期间先给世子爷与顾小姐相看八字在先?”
今儿一早,徐行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字条,那字条上写着:想知道苏落的情况,去打听打听柳树街的顾婆子家。
徐行不知道这字条是谁给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确是关心苏落。
他没敢直接来顾婆子家打听,只借着外诊的名义,旁敲侧击了顾婆子家的情况,索性码头那一场闹,不少人家都有受伤的。
也幸亏是顾婆子爱炫耀,几个与顾家来往多的妇人都知道,镇宁侯府给顾瑶和陈珩相看八字呢,她要给顾瑶做全福人呢。
徐行跑了一天的外诊,将这些八卦摸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来了顾婆子家,把陈珩引了过来。
他就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徐行的质问,陈珩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堂堂世子爷避开了目光,“徐大夫僭越了,这些不是你该问的,瞧完病了吗?瞧完了我们就走。”
徐行站在那里没动,“世子爷没有解释吗?”
顾婆子觑着陈珩的脸色,立刻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是的,世子爷给你解释什么,解释的着么?这是镇宁侯府的家事,再说了,你想要解释你去京都打听打听啊,谁不知道是苏姑娘自己跑了的。”
徐行也冷笑,“苏姑娘真是疯了,镇宁侯府待她那么好,她放着金娇玉贵的世子夫人不做,带着五岁的弟弟跑了?她才十五吧,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受苦吗?她是因为喜欢吃苦所以才跑出来吗?为什么不做世子夫人,因为不喜欢吗?”
徐行想到昨日遇上苏落的情形,想到苏落身上那件棉衣,带着补丁,洗的发白。她在做下水生意,在卖那腌臜的下水,在讨生活。
说出这些话,越发的讥诮嘲讽又愤懑恼怒。
陈珩让他一顿夹枪带棒刺的心窝疼。
他也想不通,苏落是疯了吗?闹脾气总该有个度的,总不能因为闹脾气就带着子慕出来吃苦,天寒地冻的,她们能去哪。
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苏落而心里不痛快,今儿又被箫誉养的狗刺激了一通,再加上码头上的事情解决的并不顺利,现在又被徐行臊白,陈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看着徐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金宝,带人走。”
徐行连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