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楚风本来以为她是来质问他的,可却听到她问杨将军的事情,这些他确实不知道,所以没有多想,毕竟杨承徽曾经也是武安将军心中挂念之人,他当即开口道:“我此次来云中主要是求取兵符,所以不曾见过杨将军。您若是有了杨将军的消息,烦请告知我一声,武安将军临终时有话要托付。”
虞栀转念一想,原本还以为他已经见过二哥了,可谁知他连二哥的下落也不知晓。
易知许在远处看见楚风和一个女子在谈话,而那女子身上穿的正是他给虞栀买的大氅,此时心头正疑惑,走上前去看才知道,那女子就是虞栀。
她刚刚在叫楚风之时并未想到他与易知许在一处,此时二人又遇见了,越发的尴尬。
楚风正想着把虞栀介绍给易知许,却看见虞栀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易知许说:“这是你的钱,等下我把这几日欠下的还给你,我们两清了。”
易知许从没想让她还钱,现在也只是皱眉看着她。
虞栀没管那么多,把钱袋子往楚风手里一扔,告诉他说这是易知许的,等下她把剩下的银钱还回来,从此山高水长,互不相干。
楚风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二人说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倒像是杨承徽还钱易公子不太高兴。
他们就此分开,吃饭的地方也隔着好远,几乎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公子,你和杨承徽认识?”楚风这会儿子和她们隔得远,这才放下心来问。
“认识,武安以前托付我照顾她来着,前些日子在邢州偶然遇到,顺手救了她,这时候倒是和我拉开距离了。”他言语间都是落寞,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举杯一饮而尽。
楚风见状也没有多提她的事情,陪着易知许喝闷酒。
“对了楚风,她与武安好像关系匪浅,她连你都认识,是何种身份啊?”这个问题一直困惑易知许好久了,趁着酒意终于问了出来。
“武安将军在世时,曾受到了杨承徽一家的照拂,自然也就和他们像是一家人,后来她家里出了变故,将军恰逢战场受伤没有及时赶回去,所以就心中有亏欠。”楚风没有告诉他杨承徽的家族便就是先前的杨国公,也是为了保护她。
原来如此,易知许听完这话之后也算是知道了一二分,怪不得武安曾经对他说这是他欠她们家的,原来是这种渊源。
虞栀此时还清了那些东西,自然也觉得他们二人再无瓜葛,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失落。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刚刚听楚风说他是来拿回东晋北府军的兵符,据她所知的,易知许来这里是为了擒贼,他们也不算是同路。
此时伯怡和她悄悄说道:“小主,我在这里观察的几日,武安将军手下的旧部似乎已经和那个太原府世子交接了,他们应该是要坐实谋反的罪名。”
虞栀听她这样说,也开口问:“楚风和易知许?刚刚楚风交代说武安有遗嘱交给我二哥,定然也和此事有关。”
她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茶盏,看着楼下的戏台子出神:“要先找到我二哥才行,他知道这一切该如何操办。”
第二日一早,虞栀出去买了一身华服,光鲜亮丽的,她还告知那店家说,这戏台子今日她来占着,旁人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