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书见南月没有动作,犹豫了下,主动拿起南月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并且用脸颊蹭了蹭南月的手心。
南月眼中含笑,看着时君书动作,好奇以他现在的好感度,能做到什么程度。
结果时君书就是蹭蹭。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胆呢。”南月挣脱开时君书的手,用指尖滑过时君书的眉眼。
时君书笑得宛若朝霞,色彩浓烈,“以小月儿的能力,捏死我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我再大胆又能大胆到哪里去呢?”
“哦——既然你把我说得这么可怕,还敢靠近我?”南月的手掌来到时君书的额前,将他的额发一齐撩了上去,整只手按在时君书头顶上,将时君书的五官尽数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以时君书这张脸,的确是有当小白脸的资本。
出去喊一声,愿意费心养着这朵娇花的女修不知几何。
时君书的脑袋因为南月的动作不自觉向后仰,脆弱的脖颈整个都暴露在南月眼前,从滚动的喉结看得出他的几分紧张。
将致命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显露给他人。
南月叹了声,看着时君书剧烈颤抖着的睫毛眼皮,另一只手来到时君书的后脖颈处——
然后俯身。
时君书:“!!!”
原本蹲着的姿势因为南月的这个动作变成了跪着。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瞳仁里满是震惊,嘴唇上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柔软陌生,还带着属于少女的馨香。
主动权全被南月掌握,她没有要和时君书发生什么过界交流的想法,这个单纯到只有唇贴唇的吻,没有更进一步。
南月按着时君书的头的手来到他的脑后,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两人原本相贴的唇瞬间分开。
和时君书变来变去的表情相比,南月就显得平静的过分,面上还是浅笑着。
时君书的视线不自觉就落到她的唇上。
他觉得自己如今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南月这个操纵者摆弄,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尝到了,还可以。”
南月笑着说出这句话,时君书立刻双手捂住脸,想要遮挡一下自己现在冒烟的脸皮,让自己显得体面一些。
南月松开抓住时君书头发的手,在他后颈上的手也离开。
“时公子,你可以离开了。”南月语气中的笑意也消失了。
时君书一愣,放下双手,看着南月。
南月将身子调转回梳妆镜前,在台面上捡了只眉笔,轻轻在自己眉上描着。
跪坐在地的时君书就这么看着南月对镜描眉。
等南月涂好口脂,时君书才动了动自己已经麻木了的双腿。
“小月儿,我现在或许只是个废人,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个废人的。”时君书借着旁边的椅子支起身,恢复了往日说话的腔调。
“如今我只有这幅皮囊,你看不上眼也是正常的。”时君书锤了锤腿,一碰就是麻到骨子里的感觉,他面不改色让自己的双腿尽快恢复。
时君书走到门边,又笑着回头,“希望我以后,能有对着小月儿以身相许的资格。”
南月闻言挑了挑眉,抬眼去看,在离开的时君书身上看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唔,那应该是属于时君书自己的傲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