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家眷被控制起来的这几天,那些人都审问了些什么?”
能够借机摆脱婆婆的斥责,宋五夫人心中松了口气,赶紧回道。
“他们问过儿媳,家里都有些什么家产与财物,夫君日常的收入都有多少,府上平日里的花销多少,还问夫君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与什么人有来往之类的,那些人待我们倒还客气,就是不知道夫君那边的情况怎样。”
问过他们这些人后,又搜了一遍身,就将她与几个姨娘、孩子直接赶了出来,连路费都没给他们留。
他们是靠着向昔日交好的人家求助,才在别人避之而不及的冷漠态度中,得了些路费回京。
看着丈夫那铁青的脸色,怒不可遏的模样,宋老夫人赶紧温声劝慰道。
“老爷,老五的性格是散漫爱玩闹了些,可他向来胆小,家里分给他的产业也不少,手里不缺钱花,应该不敢做出什么贪赃枉法的事,那些人会将儿媳他们放了,应该也能证明这一点,您还是赶紧让人打听一下老五的情况吧。”
不劝还好,被这么一劝的宋太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瞪着她怒声质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生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早干什么去了?既然没有本事,好好领个闲职,有大把的时间玩闹,不是正好,你非要说什么他有心上进,这就是他宋进明上进的结果?”
丈夫的勃然大怒,当着厅中众人的面,丝毫不给她这个妻子留面子的训斥,让宋老夫人瞬间意识到,她儿子这次是闯下大祸了。
所以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儿子。
“老爷,这……”
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大管家满脸仓惶地快步走进厅内。
“老爷,九门提督府派人将府上围起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崔景怀已经带着人大步迈入厅中,院中已经传家丁侍女们试图阻拦,被兵勇们呵斥不得阻拦的声音。
早在问过五儿子前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以及那些悄悄潜入文山知府家,将府里人都控制住的人,都问过他们,后来便将他们放走的消息后,宋太师就已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文山府遭遇雪灾,呈到朝廷的奏报中,写得头头是道,文山府的官员谨遵朝廷的政令,做好一切防寒御灾准备,除了一些房屋损失,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失去房屋的百姓都已得到妥善安置等。
宋太师信以为真,觉得这是难得的大功一件,正示意自己的门生故交帮忙造势,借此机会让他的五儿子崭露头脸,只是宫里还一直没有表态。
却没料到,先迎接他的却是五儿子的家眷狼狈回京的消息,让他迅速意识到情况不对。
得知他的五儿子一家,早在五天前,就已被直接悄无声息的潜入他们府上的人带走,剩下这些家眷与家丁仆人也都被看管起来后,他就知道这是出了大事。
所以宋太师在感觉到大祸临头后,才会顾不上在人前给继妻留面子。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解决这场危机,上面就已雷霆出击,直接派人围住宋府,对他们宋府进行查抄。
此刻看着大步迈入厅中的崔景怀,宋太师没有起身,也不像迅速聚集到他身边的家人般,面露惊慌无措。
“崔大人,不知老夫这是犯了什么错,竟然如此劳动你们九门提督府?宫里可有明旨示下?”
崔景怀拱拱手道,“下官见过老太师,九门提督府奉命查案,难免多有失礼,还请老太师多见谅!”
宋太师听到这话,就知道形势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糟糕,纵观这崔景怀接掌九门提督府后,每次奉命督办的案件,无一不是牵连甚广的大案、要案,从无失手。
更重要的是这人只一心为上效